“啊……”膽小的宮保雞丁先是一陣哀嚎,“小子你不要嚇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呃,或許我眼花了!”但王曉並沒有放心警惕,他隻能暗歎自己倒黴,因為他隱隱覺得跳下這座懸崖是個錯誤決定,因為天坑底似乎存在著讓犀渠都感到忌憚的東西。
想到此,王曉欲哭無淚,要不是宮保雞丁這廝,他現在說不定早已回到厘山城洗刷冤屈了。
呼啦的風聲不絕,霧氣已經完全消散,眼下的世界由於王曉處於高速旋轉中而顯得模糊不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即將著地。
刹那間,王曉全身的精元之氣爆發,猛然對準地麵轟出兩掌,而後將全身精元之氣聚集到腹部,使他自己的身體舒展到極致,滯留在空間的停頓加長。
王曉並不知道地麵是什麼,隻是知道伴隨著兩掌擊出,地麵泛起了揚塵陣陣,穿過白色的揚塵,王曉聞到一股腐屍的味道。
現實並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來思考,隨著“噗通”一聲響起,王曉落地一個翻滾,便安全的降落在了坑底,還沒來得及審視周圍,宮保雞丁的大呼小叫就差點震碎他的耳膜。
“鬼啊!”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天坑底的寂靜,緊接著宮保雞丁一個加速虎撲,便躲進了王曉的懷中。
地上的灰白色並不是尋常的土質,而是骨灰,裏麵還有未完全化開的枯骨,寒氣正是這些骨灰散發出的。
看清眼前的一切,王曉也一時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到頭皮發麻,這哪是什麼天坑,簡直是一個萬人坑。
整個天坑底泛著幽森的光芒,地上白茫茫一片,仔細看去,竟然是萬千枯骨,有些白骨已經徹底粉碎,氣流稍微湧動,便蕩起陣陣粉末,一股陰氣在周圍彌漫。
想起先前自己擊起的揚塵居然是骨灰,王曉一陣幹嘔,因為他知道自己落地時吸入了不少,不過已經習慣鮮血洗禮的他逐漸冷靜下來。
緩緩張開步伐,伴隨著骨頭化為粉末的嘎吱聲音響起,王曉開始仔細地打量周圍的一切。
這的確是一個陰森而又恐怖的萬人坑,極靜之中,仿佛有幽魂在其上方飄蕩,似乎有萬千生魂在耳旁嘶嚎,令人頭皮發麻,心生寒意。
“宮保雞丁,沒必要這樣吧!”看著還在往自己懷裏猛竄的戰友,王曉搖頭苦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都是曆年來死去的厘山試煉者!”
王曉做出這樣的判斷是因為這些骨灰的新舊程度呈有序的層次分布,而這個層次恰好是以時間為標準。
望著眼前的這一切,王曉陷入了深思,厘山試煉的暗殺事件年年都有發生,難道花家年年都有參加嗎?先前被暗殺的兩人明明是死於劍下,而憐花公子卻用得是刀,難道他是故意這樣做?好以此來迷惑眾人。
最後,王曉的目光停留在腳下,最大的疑惑出現在心中,為何這些死亡的厘山試煉者會集體埋在這裏?
難道是……?突然想到一種可能,王曉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再想下去!
他常常的呼出一口氣,拋開心中的雜念,打算好好調整一番,畢竟在與犀渠的戰鬥中,他受了一些皮外傷。
突然,王曉再次感覺到了心中那股不安的異常,這一次他清晰地看見周圍的一切在眨眼間變紅,僅僅隻是眨眼的時間,那紅色便迅速消失。
紅色消退後,但它帶來的影響這次並沒一起消失,王曉隻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熱,甚至連呼吸都逐漸顯得窒息起來,不由的納悶道:“怎麼會這麼熱?”
汗水透體而出,彙聚成流,不止的從王曉臉龐上滑落,至於他的衣衫也在第一時間裏濕透。
“我擦,熱死本大爺了!”宮保雞丁從王曉懷中飛出,它身上的羽絨也因為高溫,濕成了一片。
緊接著到來的是地動山搖,堪比大地震突然爆發,整個地麵仿佛都在跳動,就連是王曉要穩住身形都感覺到吃力。
這個搖晃並不隻是地麵的顫動,而是整個空間的震蕩。宮保雞丁更是被巨大的搖晃力摔了出去,在天坑底當起了掃把,不出一息時間,宮保雞丁全身都沾滿了骨灰。
“小子,快救救我!我的天啊!天要塌了!啊……”宮保雞丁的狼嚎已經連接成曲,不過與動聽絲毫沾不上邊,“爺的花容月貌啊!我幹他娘的,我帥氣的麵孔被這些骨灰毀了!啊切……”
“哢嚓”之音化為雷鳴炸響,天坑底開始出現縱橫交錯的裂痕,道道裂痕約有一尺寬,它們全都交彙在一點。
一束紅色的光芒劃破天際,出現在王曉的麵前,緊接著是第二束,第三束……千百束紅光先後從地底迸發而出,如同有一輪烈日沉睡於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