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王曉也不再隱藏實力,全力以赴,刹那間,強風湧動,勁氣逼人,地麵塵沙飛揚。
處在白階七重天時,王曉就已經同階無敵,更何況現在他已經達到了白階九重天,白階之中,誰還能與他爭鋒,縱使十人齊上,他又有何懼?
“轟隆隆”如同奔雷來襲一般的聲響回蕩在每一個人耳旁。
這個區域仿佛地震了一般,大地在劇烈晃動,眾人的腳下出現了一條條巨大的裂痕,延伸向遠處。
無匹的刀芒、劍氣、鋒芒衝撞在一起,各色武器紛呈,衝撞在一起後爆發出的可怕能量風暴,將整片院落摧殘的不成模樣。
廢墟上的瓦礫瞬間化為了細沙,這片別院仿佛成了一個小型的沙漠,十名高手則被衝擊地翻飛了出去,每個人都大口吐血不止。
而王曉獨立場中,黑發飛舞,眸綻冷電,如同降世的戰神一般無敵,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以他為中心在天地間浩蕩,其威懾人,其勢驚天。
“轟”、“轟”、“轟”……
回過神來的花家弟子再次撲殺過來,與王曉戰在了一起,這次王曉獨戰十二人。
震耳欲聾的響聲不絕於耳,刀芒、劍氣似那劃破虛空的閃電一般,照亮了夜空,在空中縱橫交錯。
王曉與花家十二大高手都在竭盡全力地交鋒,生死搏鬥,每個人不可能再有保留,都施展出了生平最為拿手的絕學。
王曉右手中的破曉劍上揮下舞,如同馳騁原野的千裏馬一般不可阻止,手中雪亮的破曉劍早已燦若長虹,勢若神罰,帶動起陣陣驚雷之響,激烈的與十二大高手的攻勢衝撞著。
突然,嘈雜的聲音傳來,可以清晰聽到許多的腳步聲,王曉他們如此駭人的打鬥早已驚動四野,縱然憐花公子的住所偏遠,一時間也有許多人趕來。
憐花公子見此,大喝道:“殺人狂在這裏,那個可惡的殺手在這裏!”
附近試煉者聞言快速衝了過來,隨後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人向這裏衝來。
這樣的情況是王曉預料中的事,雖然現在他手中掌握有證明他自己清白的證據,但他不認為這些趕來的試煉者會給他解釋的機會。
此時的眾多試煉者全是帶著憤怒湧來,他們見到王曉後,恐怕會選擇直接凶狠出手,王曉可不打算做無用功,更不願被眾人包圍。
念及此,王曉一躍而起,花家眾人以為他想逃跑,迅速貼近,誰知王曉反身倒豎而下,十二大高手慌忙應敵,將武器交彙成一點,王曉手持破曉劍也向那一點彙去,巨大的內力對撞,浩瀚的波動如同萬千大壩泄洪,有吞藍天而洗白日之威能。
突然,王曉猛地一鬆勁,破曉劍瞬間彎成了弓形,他再猛然用勁,在眾人的幫助下,破曉劍迅猛彈起,王曉借助這股彈力,眨眼間跳出了包圍,消失在了夜幕中。
跳出包圍的王曉並沒有離開厘山城,而是飛一般地向軒轅宏所住的府衙奔去,麵對暫且不會講理智的試煉者,王曉的確沒有話說。
那是因為他麵對的是成百上千的人,在煽動與利益的驅使下,眾人不可能給他說話的時間,但當眾人變成一個人時,這個難題也就迎刃而解。
要想還自己一個清白,王曉必須將得到的證據昭告天下,而眾人不會聽他解釋,這時就需要一個橋段來幫他過渡。
如此一來,軒轅宏便成了不二的人選,厘山試煉本就是軒轅家住持,他的威信在整個厘山城無人能敵,隻要他出來說明公道,王曉自然能從困境中順利解脫。
王曉雖然鬧得滿城風雨,但真正見到過他真麵目的人並不多,他在逃亡的途中稍稍打扮一番,再借著能提供關於他自己的重大情報的幌子,順利的騙過軒轅家的侍衛,成功地與軒轅宏碰麵。
或許是軒轅家尚武的原由,在進入軒轅宏的府邸之前,王曉穿過了一個偌大的練武場,周圍有數百軒轅家的士兵如塑像一般林立。
所有軒轅家士兵都身穿黑色的鐵甲,充滿了肅殺之氣,一杆杆寫有軒轅字樣的大旗獵獵作響,令人生出一種無力感。
軒轅家不愧是中州第一世家,在厘山城的府邸也能稱得上豪華,桌椅全為上千年的梨花木雕刻而成,牆上掛著色彩繽紛的東海珍珠,窗紗更是珍貴、罕有的琉璃製品。
身材魁梧的軒轅宏端坐在大廳正中,右手緊握著王曉呈上的磁石,將憐花公子所說的話聽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雙眼淩厲有神,甚至顯得有些侵略性,不過王曉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感情的色彩,他緊握著磁石卻似要掌握天下一般。
突然,窸窣的腳步聲從大廳的後麵響起,憑著應有的知覺,王曉知道有四人到來。
隨著腳步聲的響起,軒轅宏終於抬起低垂深思的頭,散發著精光的雙眼掃向王曉,嘴角微揚出一絲笑意,輕輕的話語生出,卻帶有掌握生死的威壓,“你們來了,看來我們都低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