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陽大陸這邊卻是水深火熱。
丞相:“還有北方旱災,那裏顆粒無收啊,百姓無糧食吃什麼,陛下應開國庫,幫助百姓。”
劉將軍:“西北地區蒙部對我國虎視眈眈,幾番對我國百姓燒殺搶奪,微臣請戰。”
李太醫:“陛下,西南地區很多郡縣出現瘟疫,請陛下派人前去支援。”
李七嘴裏吃著葡萄,身邊侍女有捶肩捏腿的,有扇風的,還有在給水果剝皮的。很是愜意。見幾位大臣來找自己,她忙指著對麵輪椅上的李延道:“問你們太上皇,他可愛民如子了。”
幾位大臣麵麵相覷,這太上皇無法交流啊,要是能和他說話,你也當不上這女帝啊。
其他人走後,張丞相留下又勸李七幾次,見李七執迷不悟,丞相道:
“陛下,你的仇人都已經死了,你不該牽連無辜之人,你母後可是個善良的人,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女兒。”
李七把手裏的葡萄一丟,然後道:“所以她死了,被大火活活燒死,宮裏沒一個人去救她,老百姓也覺得災星的母親該死。”
張丞相無言以對,隻能離世。而李七此時又把計劃書拿出來,仔細看了又看,她都很仁慈了,原來的計劃是一年之內全都該死了呢。
她正洋洋得意時,小太監急急忙忙過來道:“陛下,外麵有個自稱是陛下師父的人求見,已經被護衛捉住了,陛下要見嗎?”
李七:“宣”
很快,白發老者就來到禦書房,李七看著他疑惑道:“師父不是和我斷絕關係了嗎?難道想來讓朕給您封個帝師了。”
白發老者顫抖著手指著李七道:“老夫這一生造孽啊,怎麼就收了些孽徒啊,第一個周譽對百姓不仁,第二個周予衡自願赴死成就你,而你卻想要這個天下人皆生活在苦難中,老夫愧對天下百姓啊。”
李七親自給神醫師父倒了杯水,然後道:“師父,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周家當帝王時,你是帝師,培養皇帝,隻是那周譽和你意見不和,不是你的錯,你不是為了百姓去學醫了嗎,神醫可救了不少人呢。”
神醫道:“徒兒,放手吧,不要再殘害無辜了。”
李七突然把杯子重重放下,然後道:“不無辜,他們都不無辜,在宮裏,街道上,寺廟裏……我隨處都可以聽見那童謠,那歌聲似乎在說李七你是災星,快去死啊,快去死,你就是這天下的禍害。我是禍害啊,我怎麼能跳出他們的定義,去做救世主呢。”
神醫把黑風寨裏老人孩子這些年給李七的東西放在桌上,然後問道:“那她們呢,黑風寨的男女老少呢?他們是你的朋友啊,你難道也要把他們拉人在難中嗎?”
李七把木盒裏的東西拿過來,把竹蜻蜓放在手裏仔細看著,這是她八歲入靈隱寺不久,黑風寨的一個小胖子送她的。她又看看其它的,都是她在黑風寨得到的禮物。
李七把頭埋在盒子上,然後沉悶說道:“可是師父,那是少數人,您說過少數服從多數的,我隻是朝著多數人對我定義的方向發展而已,我沒錯的。”
天下多數人說她是災星,她朝著災星發展怎麼會錯呢。她隻是朝他們說都方向趕啊。
神醫也在一邊抬頭望天,滿臉的皺紋也擋不住他的悲傷,老國師的一句話,到底害了多少人啊。他以為推翻國師製度,兩個徒兒會舉案投眉,共治天下。誰能想到會是這個局麵。
他緩緩開口道:“若是衡兒在世,他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李七卻不認同道:“不,師父你錯了,他依然會支持我。不然他也不會故意跳進我的陷阱,自願赴死了。”
神醫最終還是沒能勸過李七,他想無藥可救了,總會有亂世英雄來結束這一切的吧,他老了,心係天下也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