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瓦剌一直秘密開采鐵礦,大夏並不知曉。
有人忍不住用漢話喊道:“你少放屁,爺爺才不是大夏人……”
果然,薑芙心頭一鬆。
不是大夏人就好,大夏是典型的牆頭草。
今天大漢的態度強硬,他們就表示和大漢哥倆好。
明天瓦剌打了勝仗,他們就和瓦剌親親熱熱。
“這位兄弟。”
偷襲薑芙那人又開口了,改說漢話:“既然咱們都不是瓦剌人,萬事好商量,不如開個條件。”
薑芙不為所動:“我要這個礦,你們也給?”
那人頓了頓:“不可能。”
薑芙忍不住笑了:“這不就得了?”
那人提醒她:“恕我直言,你們就這麼二十來人,胃口也太大了一點。”
薑芙臉上的笑容更大:“那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從小就多吃多占。”
話音剛落,說不清楚誰先動,二人很快又纏鬥到了一處。
不過五六十招,薑芙手中的長槍便抵住了對方的喉嚨。
一想到他剛才就是這麼抵著自己的脖子,薑芙頓時來了火氣。
她的手向前遞了遞,那人便已經見血。
“都別過來!”
察覺到有人在偷偷靠近,薑芙猛地大喝一聲:“不想他死,就別亂來!馬上叫你們老大出來,別耍花招!”
意識到她沒開玩笑,終於有人往另一邊跑去。
薑芙這才稍微撤掉一點力氣。
沒有弄清楚這夥人的身份,她暫時不急著殺人。
事到如今,薑芙也看明白了。
敢情自己要黑吃黑了!
眼前這些人,先自己一步,搞定守在礦區的瓦剌人,順利控製了整個礦區,還繼續采礦,像往常一樣。
但畢竟人數有限,他們不可能做到麵麵俱到,所以才引起了斥候們的懷疑。
思忖之間,又有人來了。
來人是個男人,一臉的絡腮胡子,看不出長相和年紀。
事實上,單是衣著打扮,他和他的那些手下和瓦剌人幾乎已經沒什麼區別。
但瓦剌語並不好學,正是這點破綻,讓薑芙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
男人的目光看向薑芙,以及她手裏的長槍。
薑芙全身戒備。
她在暗自評估對方的實力,同時也防著對方搞偷襲。
突然,薑芙的腦海裏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
“救命,這位仁兄不是早就死了嗎……”
小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同時,它還有一點點幸災樂禍:“原來皇位的第一合法繼承人還活著!這下真是亂成一鍋粥了!趁熱喝了吧!”
薑芙下意識地收回了手:“你說他是……”
沒等她開口,男人朝這邊丟了一顆小石子過來!
薑芙幾乎是憑借本能地一揮長槍,將它擊得粉碎!
用的正是薑家槍法。
親眼看見這一幕,男人失聲:“芙兒!是不是芙兒?這是薑家槍法!”
他身後的幾個男人也麵露激動,有一個甚至脫口喊道:“殿下,難道真的是薑姑娘?”
薑芙放下手裏的長槍,她努力瞪大雙眼,看著不遠處的一群野人。
嘖,一個個頭發胡子亂糟糟,穿的衣服應該也是從死人的身上扒下來的,又髒又臭。
同樣意識到這一點,劉宇頗不自在地抓了兩把油膩膩的頭發。
和想象中的重逢,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