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絕大多數平民百姓的真實想法。
劉宇臉色凝重：“所以，不能讓他們對大漢失望。要讓他們知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裏！”
要知道，天子殉國，意義非同凡響。
一個昏君，哪怕生前做了許多糊塗事，但隻要在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選擇以身殉國，都不會落個罵名。
更何況，劉宇可不是昏君。
在他失蹤以前，是大漢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
第二天天還沒亮，號聲低沉，三軍集結。
還有人納悶兒：“瓦剌又進攻了嗎？不像啊！”
普通士兵列隊站在後麵，能有資格站在廣場上的，至少也是百夫長。
高台上，除了薑馳薑騁二位將軍，還有一位身材修長，威風赫赫的年輕男人。
昨夜，劉宇親手剃掉了那一臉的絡腮胡子，露出本來的麵目。
盡管他的皮膚早已變得粗糙，身體更是瘦骨嶙峋，但那種卓爾不群的氣質，以及噴薄欲出的殺氣，還是令眾人紛紛側目。
有人隱隱覺得眼熟：“這人是……”
劉宇已經開口：“兵聖有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自本朝開國以來，瓦剌頻頻挑起兵戈禍事，我大漢子民苦其久矣！”
底下一片安靜，人人都聽得很認真。
雖然他們暫時還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但有大將軍在場，大家自然不敢違抗軍令。
“我大漢天朝，自高祖開基以來，曆經太宗、仁宗、英宗、宣宗，順天應人，得以天下大治。自我出生，先帝便敬告天地祖宗，立為東宮，以承天命、續國脈！先帝為我延聘名臣良將，予我調兵遣將之權，可謂用心良苦！”
“五年前，我不慎中了埋伏，命懸一線。幸有上天庇佑，被義母救下，這才得以苟活。於我而言，這條命早就給了閻王，如今瓦剌再次來犯，我堂堂大漢男兒豈能不拚死一搏？”
當兵的基本上都是大老粗，能寫自己名字的都不多，劉宇不到十五歲就上了戰場，平日和他們吃住在一起，很是了解他們。
所以，哪怕是訓話，他也不會說那些文縐縐的。
能迅速把大家的士氣調動起來，才是根本！
“什麼？他說他是誰？”
“是太子，是懿德太子啊！殿下沒死！老天開眼！”
“殿下！殿下，我是李二蛋，當年我跟著殿下還在關外打過仗……”
一個皮膚黝黑的百夫長激動地大吼，雙手用力把胸膛拍得砰砰作響。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兵，進攻的鼓聲一響，李二蛋被身後的人推搡著，拔腿就跑。
沒跑多遠，他暈頭轉向，好懸沒被瓦剌的戰馬一腳踩死。
他都嚇得閉上了眼，結果後脖領子被人一提，淩空飛到了旁邊的空地上。
“別掉隊，跟著前麵的旗子跑！”
馬上的少年將軍衝他喊道。
不等李二蛋說話，他已經帶著一隊親衛殺入敵營，身姿矯健猶如戰神。
轉瞬之間，他們的四周倒下一片瓦剌人的屍體。
看得李二蛋心跳如擂鼓，他抹了一把臉：“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