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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繁星點點,惹人瑕思—夏季的夜,是如此的寧靜而祥和。

低垂的夜幕下,不同的人做著不同的事,沉溺於不同的人生,伴時光飛逝。

中國,s市某郊區居民樓,柔和的燈光與綠色藤蔓糾纏的天台上,有三道身影正圍坐在燒烤架旁,持酒暢飲。

其中一仰躺在長椅上的身影嚷道:“老大,我就不明白,為何當初離開那裏時,你不向上麵申請去做個大官,又或則當個大財主也行啊,卻偏要涉足這水深火熱的學校,每天不能逍遙自在不說,反倒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功課,真是苦了我啊!”

另一身影駁道:“哎!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非要老大帶上,還說什麼,‘老大就是我生命中的陽光,不跟著老大,我的生命將永沉黑暗’之類惡心的話。怎麼,現在後悔了?”

頭一道身影不滿道:“哼!雲少,我為咱們鳴不平,你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揭我的底!”

“我可沒什麼不平,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感覺很舒心!”

“哎,真可憐!被虐待久了,竟然變得如此麻木,這還是當初那個氣衝霄漢的雲少嗎!”

第三道身影像是早就習慣了他倆之間的鬥嘴,這時悠然道,“阿玄,雲少,知道我為何當初堅持要重返校園嗎?”

叫阿玄的身影接口道:“嗬嗬,老大的心思﹒﹒﹒”眼睛向叫老大的身影瞄了瞄,緊接著道:“校園美女如雲,老大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瞥了眼正向自己怒目而視的老大:“開玩笑,老大。”正了正嗓音:“其實這問題我和雲少老早就討論過,總的來說不外乎兩點,其一:老大想追尋一個正常人應當具有的完整的人生,畢竟,我們跳過了人生很多美好的階段。其二:校園很適合我們潛隱,隻要沒什麼過火的表現,一般不會引起懷疑。”頓了頓:“但總的來說,也不能排除老大有沾花惹草的想法,哈哈!”自顧自得意。

“你小子,就沒個正經的時候”

“哎,沒辦法!這是老爸老媽努力的成就。”

叫老大的身影從躺椅上起身,透過昏黃的燈光,但見其目若朗星,鼻挺唇薄,如刀削斧鑿般的臉龐充滿剛毅,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陡然起身,刹時給人冷劍橫刀之感。他隨手提起矮機上的酒瓶,向前方的倚欄走去,隨意依伏於倚欄,目注深邃的夜空,緩緩道:“大官,財主—金錢,權勢,多少人為此如癡如醉,日夜奔波!但這一切對我們還有意義嗎?即便成天沉醉於酒池肉林中的人,也終有突然厭棄的一天!”語氣仿若一閱曆滄桑的老者:“不錯,你們想到的兩點也確實是我從返校園的原因,但還得補充一點—金錢,權勢固然可以讓人威風八麵,但也可以讓人自顧不暇,難有空閑之時,更何況還要承接上麵的任務,更難有閑暇。但身處校園就不一樣。以我們的能力,完全遊刃有餘,這樣,就有足夠的時間體察自身,思考生命。”

此時,阿玄,雲少也來到倚欄旁。叫阿玄的身影略微單薄,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瘦削的臉頰帶著幾分蒼白,星月般的眉,烏黑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微微撅起的嘴唇,一幅玩世不恭的相貌。另一位雲少,卻又是截然不同的氣質,身高一米八左右,如山般剛毅的臉頰,劍眉,挺鼻,薄唇,散發出淩雲霄漢的氣勢。此際,他們誰都未做聲,靜靜的聆聽“老大”發出的感慨,“人生衝衝,彈指百年,管它引馬高歌,亦或閑庭信步,百年之後,一切終歸化作塵土。即便先哲告戒我們,要努力把握當下,但下一秒,當下即為昨日黃花,那感覺人生是多麼的虛無飄渺!很多時候,都疑似身處夢中,可百年夢醒,這一切化作飛灰時,心中卻有無限的不舍!百年極限,是傷,是痛,在普通人眼中,已足夠紅塵沉浮,但,哎﹒﹒﹒”深深一歎:“正是這種不舍和無戀,時常像巨石壓在胸口,讓人窒息!”沒過多久,突的一振:“或許,走完一個正常人的一生,會讓我有意外的收獲,這也是我選折重返校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