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的刺激,使姬行雲的心髒收縮更加劇烈,血液的流轉比之前更快。隨著血液不斷地流向全身各處,姬行雲感到心髒一陣空虛的難受,恨不得將心立刻挖出來才好。
酥麻的感覺仍在繼續,肢體的控製也漸漸走上正軌,身下的細腿已經可以步調一致地行進。他試著開始躲閃,盡管軀殼結識,可是一味地挨打,可不是他的作風。可惜的是,始終慢上姒熊很多,不論怎麼躲閃,他總是能繞到姬行雲的後麵,朝著寬闊的背部痛擊。
乒乒乓乓打了一通,直到姒熊打累了才收手,帶著獰笑舔著嘴唇離開。馬上就要走出帳鬥之時,姒熊特意回頭對姬行雲說:“娘老子的尊甲,我去給你拿烤肉啊,咱們吃飽了繼續。你可千萬別吃別人拿來的東西,否則被毒死了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姒熊說完揚長而去。
姬行雲留在原地疼得渾身顫抖不止,心髒的劇烈跳動卻沒有血液流過的感覺讓他感覺異常難以忍受。憤怒與劇痛讓姬行雲失去了理智和冷靜,在巨大的帳鬥之內橫衝直撞,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支撐帳鬥的巨柱在姬行雲地不斷撞擊中,生出了無數的裂痕。
心室之內空空如也,如同虛空一樣。就在姬行雲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那個體內的虛空之中卻生出一粒璀璨無比的光芒,透過血肉,在整個軀殼的外層形成一層薄薄的光膜。被璀璨之光照射過的血液也不再狂暴,順著細微的毛細血管向已經幹涸的血管慢慢地回流,外殼最內側與血肉相連的地方結成了一層薄薄的血痂。薄薄地血痂將璀璨之光阻擋,使其不能透過血肉,軀殼外層的薄薄光膜也漸漸變淡,消失。除了姬行雲昏迷不醒之外,一切和姒熊離開時沒有什麼兩樣。
昏迷之中的姬行雲對此中的變化更是一無所知。
得意洋洋的姒熊離開關押姬行雲的帳鬥之後,便徑直來到姒古的居所。姒古和大祭司正在裏麵談論著什麼,兩個人都是緊皺眉頭,見姒熊進來,才停了下來。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姒古見滿頭大汗的姒熊開口問道。
“打累了,自然回來休息一會兒。”
“它本領如何?夜宴一戰有幾分把握?”
“娘老子這玩意兒,動作太慢,但是禁揍得很。我拿青銅矛砸了半天,震得我的手都麻了,也不見它有任何傷痕留下。阿爸,要是他死了,可得把他的殼留下,做成盾牌,一定好用。”
“混賬東西,讓你去幫他,你怎麼去打他?你知不知道,妖獸的認同,對你對我,對整個姒姓家族有大的幫助?”
“阿爸,我看你多慮了。娘老子的那個大甲蟲,動作慢,除了能挨揍之外,別無用處,要我說你還不如讓我下場,直接宰了它,落個實實在在屠妖殺獸的名聲。”
“住口!你懂個屁!你要下場,那費甲虎豈能坐視不理?我問你,你可有把握勝過費甲虎?”
姒熊一臉不屑,卻也是隻能搖頭。
“你還嫌費姓家族的實力不夠大嗎?這次褒曾兩家雖然從中作梗,卻也是擋了費姓一族。隻要三日之後夜宴之戰上,那妖獸甲蟲能夠戰勝褒曾兩家的小輩,你這活捉妖獸的名聲便落實了,傳了出去,哪個還敢小看我們姒姓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