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洛不再看他,自顧自的又坐了下來,眼神茫然無神。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如何了?原想著要讓君無歡後悔的,這會兒因為顧憐月的死又迷茫了,可是一旦原有的計劃被否決,她自己也不知該做什麼了?這個陌生的時空,沒了愛情,似乎更加的沒有了吸引力,是不是她該想辦法回去?回到自己原有的世界去?
她暗暗問自己,然後覺得這樣的想法也好,隻是怎麼回去?她還回得去嗎?那張畫像都已經被她撕成了碎片,而它也許就是她來往這裏的媒介。
微皺起眉,暗暗歎氣,她沉在自己的思緒當,狼西夜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狼西夜走出帳,雙拳緊握,他以為他可以與她重新開始的,他已經不計較她已經成了君無歡的女人了,為何她還是不給自己機會?心痛夾雜一絲惱怒,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不,不行,他不可以再放她離開,不管怎麼樣,他都要留住她的人還有她的心!他眼射出一絲寒光,光芒透著不可置疑的堅決。
回頭望了一眼零洛的帳,他大踏步離開,眉間有些放鬆,似乎已經打定了什麼主意。
零洛還在暗暗思索,其實到現在她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莫名穿越了哪?
不知道怎麼穿過來的,又怎麼能穿回去?唉,想想也知道是不無語的問題。
倒在毛氈,索性先睡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的問題,她並不想為難自己一直想,算了,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走著看吧。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半年就過去了,零洛似乎變了個人,自己要求加入狼西夜訓練的死士行列,而且練得比別人更加辛苦,她腦隻有一個信念,就是殺了君無歡,這個念頭就像是被植入她的大腦一般,天天提醒著她打起精神訓練。
狼西夜也沒想到,他的辦法收到這麼好的效果,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的體內竟然蘊藏著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被他激發了出來,現在,她站在麵前,沒一個人敢小瞧她了,她已經從一名不會功夫的弱女成為一名無人敢小視的冷血殺手!
他的心裏說不上是喜是悲,他是成功的鎖住了她的身體她的心,可是那又如何?她現在就好像沒了靈魂一般,人雖然在他身邊兒,卻沒了喜怒,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可是這樣總好過她離開吧?他告訴自己,安慰自己。
“少主,計劃已經安排下去了,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
狼西夜正在帳沉思,他的第一軍師顧天明走進來問。
他是顧憐月和顧惜惜的爹爹,也是狼西夜父親當年身邊兒的得力幹將,如果不是君無歡滅了整個血狼神族,也許他還圍著老婆孩享天倫之樂,可是就是因為君無歡,他深愛的娘死了,他依仗的主沒了,所以他恨,他對君無歡的恨不少於狼西夜,這也是當初他為何為同意兩個女兒以身犯險的原因,他一定要替他的娘報仇雪恨。
狼西夜抬頭,搖了下頭道:“就按計劃行事吧。”
這計劃是他們思前想後想了許久才做出的,在他看來很是周全,當然,他們可以這麼從容的組織計劃,也得歸功於君無歡,半年前,他們將零洛帶了回來之後,君無歡似乎消失了一般,並沒有想像一樣找他們的麻煩,雖然他們也是時刻提防著,但是沒有,他沒有找他們麻煩,似乎很篤定自己會贏一般,一點兒不怕他們坐大成為他的危險。
狼西夜這麼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君無歡也不是全然不知道他們的消息,那個銀麵人就曾多次出現在他們的據點兒,但每次來都好似是來看零洛的,看一眼就走,並沒有實質的什麼行動。
有了這半年的喘息時間,他們的實力增加不少,又有了內應相助,這一次的計劃,在他想來,是萬無一失的。
顧天明退了出去,狼西夜無心再思索,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零洛,那丫頭一定又去訓練去了吧?
他心生一抹憐惜,起身走出帳。
來到練武場,她果然在那裏揮汗如雨,一身黑色的緊身扮妝,一頭秀發緊緊的包在一塊黑巾之內,哪裏還有半點兒女人的樣?
他心裏微痛,記憶,自他給她用了那種東西之後,她一直就是這樣的打扮,心也似冷硬了不少,對他是絕對的順從,但那種被動的順從卻是他深深痛惡的。
“零洛”,他出聲,希望她能休息一下。
零洛直起身體,停下了手的動作,冷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