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洛眼中的驚慌更甚,到了這一步,她根本就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她驚慌的忘了刺痛,滾到了牆角一臉警惕的瞪視著他。
身上的傷口還在向往滲著血,床上白色的床單已經被染成紅色,閃著妖異的紅光。
“你別過來。”零洛有些失措,她萬萬沒想到,君無歡竟然在這個時候欺淩,心緊緊的打成了結,揪著,放不下來。
君無歡根本無視她的顫抖和害怕,冰冷的眸子沒有一絲動容,修長結實的腿一抬,人已經上了床。
零洛驚恐莫名,他想幹什麼?在這種時候?!她低頭望了眼自己的身體,原本白淨的身軀此時鞭痕縱橫,血紅一片,幾乎看不出有完好的地方,就這樣的身子他也要?
她抬起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顫抖著說:“不要這麼對我。”她的眸中有哀求,有期盼,她知道他的脾氣,卻還是希望他不要在這種時候給她傷上加傷。
君無歡根本不理會她,毫不憐惜的俯下身來,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零洛想躲開,可身上傳來的痛意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君無歡的舌卻正好趁此機會用力的探入她的口中。
他就如同一頭狂暴的獸,用力的吸吮掠奪,狂肆的在她的檀口中劫掠。
暴風雨般的狂吻讓零洛於痛處當中卻感覺到絲絲滲透入腦的暈眩,那暈眩似乎還帶著股讓人著迷的甜美,似乎讓她身體的痛也減輕了不少。
紅帳落下,燭影搖紅,如果不細看,也許會以為這是一幅幸福的新婚夜畫,可惜,如果留意到床上被上留下的血跡,相信所有人都會懷疑這個洞房夜是不是太慘烈了些。
零洛在君無歡狂暴的索要下很快失去了知覺,一半是因為暈眩,另一半是因為傷痛。
她身上的傷口被扯得更大,血液不斷地從身上滲流出來,她的臉色也越發的蒼白,在燈光下那樣子很淒慘。
君無歡卻好似對這一切混然不覺,他體內潛藏的欲望在這一刻完全施放出來,他的雙目赤紅,似乎零洛身上的血更加刺激了他,他就如一頭原始發情的野獸,根本不管身上的人兒已經破碎得如同布娃娃一般,他隻是一門心思地想發發泄自己積聚的欲望。
當他終於停歇下來,終於滿足的停下動作,目光也因為滿足而不再暴烈猙獰,他才有時間去注意零洛的反應。
此時的零洛渾身是血,臉如紙一般白,如死了一般了無生氣地躺在床上,眼睛不知何時已經閉上,那狀況很是淒慘。
君無歡看到零洛這副樣子,如同被當頭潑了一盆冰水,人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仿佛還沒發現自己做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然後仔細看著零洛的樣子,隨即明白發生了什麼,他臉上閃過一絲擔憂,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的臉,卻在半空中停住,眼中閃過害怕,是的,害怕,他從未有像這一刻這麼怕過,害怕就如同漆黑的夜一樣將他整個人吞沒進去。
“惜惜”,君無歡高聲喚,眼中有一絲後悔,如果她死了,痕的線索就全斷了,是他太過急躁了,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麵對她,一想到她竟然聽從別人的命令與他做對,他的心就無法平靜,她那倔強的樣子讓他有一種想要壓服她的急切渴望,隻是他隻想壓服她,卻並沒有真的想她死!
床上的零洛蒼白不語,如破碎的娃娃,還是個渾身是血的血娃娃,看上去沒有一絲生氣。
君無歡更加心慌起來,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竟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到氣息了。
他受驚一般跳下床去,高聲大叫:“來人,快請大夫過來。”
門外原本一片寂靜,被他這麼一聲喊,馬上就有雜遝的腳步聲傳出,似是有人急匆匆去了。
君無歡站在床上,一臉驚慌的的盯著零洛,似乎怕自己一眨眼,她就會不翼而飛似的。
直到門外再次有腳步聲傳來,他才反應過來,飛快的抓起被子將零洛蓋了起來,隻露出蒼白無血色的臉,然後迅速抓起一件衣服,隨意的穿上身,臉上恢複冰冷,還沒等門外的人通報,他已經出聲道:“進來吧。”
門支呀一聲開了,一位身著青衣的老者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提藥箱的小僮。
“孔大夫哪?”君無歡的話中有幾分不滿,顯然來人不是他想要的。
“回王爺的話,孔大夫前些日子說有事要出去一趟,此時還沒有回來。”站在門口的小丫頭一頭細汗,戰戰驚驚的回答,雖然她很想問問,孔大夫離府不是王爺親口答應的嗎?怎麼會有此一問?但終是沒敢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