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歡忽的一笑,道:“昨晚似乎愛妃也很享受啊。”
零洛的臉更紅了,紅得似血,似乎用手一掐就能滴出紅色的水來,她很想一巴掌拍在這可惡男人的臉上,卻隻是握緊了拳頭,他並沒有說錯,昨晚她確實有享受到,雖然這並不是她的本意。
“先吃飯吧。”君無歡突然就放過了她,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看到她羞怒交加的表情就不想再繼續追擊下去,這不是他一貫的風格,他一向是喜歡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的,但對象換作是零洛,他一貫的堅持似乎都變得脆弱易變了。
想到這個,他臉上的笑收了去,心情沒來由的煩悶起來,他,是不是受這丫頭影響太深了?還是說他最近心力不濟,才會這麼輕易地受她的影響?抑或者她真的會什麼妖法?
他皺眉深深的打量她,無法解釋自己最近的反常,似乎遇到她之後,很多事情都不如先前那麼自如了,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究竟會什麼樣的法術,才會讓自己變成這樣?他心中警鍾長鳴,探究的掃視她幾遍,不再說話,隻來到桌邊兒坐下。
桌上已經有人送上了可口的飯菜過來,香氣繚繞,隻是聞著,就覺得食指大動。
零洛一整天沒吃飯,這會兒早就餓了,如今被這香氣一衝,原本想堅持著不過去的心有些堅持不下去了,在吞了幾口口水之後,她還是走了過去。
跟他生氣歸生氣,不吃飯卻隻是對不起自己的身體,她還沒那麼傻!
她在君無歡對麵坐下,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取過筷子和碗,吃了起來。
君無歡卻不吃,隻盯著她看,眼中探究的意味更加濃厚,他發現他越來越不了解自己的這位新王妃了,她跟他先前了解到的情況完全不同,她懂畫,善良,倔強,不怕他,而他曾經調查過的結果卻是通音律、冷漠並且怕他。
說起來,她們隻有一個相同點兒,那就是似乎都不會功夫,說似乎是因為他到現在還無法肯定眼前的女子到底會不會功夫,雖然他對自己很自信,但也無法保證在遇到比自己更高明的對手時不會被騙過去,也許,眼前的女子就是這種高手哪?她身上有太多讓他不明白的地方,而且,很奇怪的是,他總是從她身上感覺到某種熟悉感,那種熟悉很模糊,但卻真的感覺得到,似乎她是他的一位故人,可是,怎麼會?
太多的東西無法解釋,到最後他隻能將之歸結為一點兒:那就是她會妖術!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更好的解釋。
如果是真的,他想著,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他該殺了她的,留著總是後患,他心裏有這種認知,卻總是下不了手。
等找到痕再說吧,他對自己說,是的,不殺她是為了痕,他再次告訴自己,等找到了痕,他就下得了手了,畢竟痕對他來說比她更加重要,他可以管她的死活,卻不能不管痕,痕被抓走了,不知道有沒有危險,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