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市公安局。
“閆曉麗,張春,這次由你倆帶隊,一定要將毒販抓捕歸案。”
緝毒隊長方向明深吸一口氣,看著窗外烏黑的雲層,拿煙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十分鍾前,他接到110指揮中心發來的通報,說有人報警:今天晚上七點整在長風公園假山處有人進行毒品交易,交易的規模達到了驚人的五十公斤。
這是疫情過後最大的一筆毒品交易,看來這些毒販又要卷土重來了。
“這次的抓捕不容有失,我已經聯係特警大隊協助抓捕。”
“方隊,用的著這麼大陣仗嗎?我們緝毒大隊的三十幾個人都是精兵悍將,抓毒販早就輕車熟路了,又何必被特警大隊搶了功勞?”
說話的是青年人張春,入職緝毒大隊十五年,是名副其實的老警員,有著非常豐富的辦案經驗,但也有缺點,就是為人狂傲,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除了緝毒大隊長方向明。
“是啊,方隊,我也不理解。”
一頭飄逸齊肩黑絲,英姿颯爽的閆曉麗,畢業於GA大學,是去年入職的緝毒大隊,和她的造型一樣,辦事雷厲風行,最擅長的就是槍械和柔道,是深海市公安局名副其實的警隊霸王花。
方向明眼中暗藏笑意,看了眼桀驁不馴的張春,最後目光在閆曉麗身上停留,身高腿長胸大屁股翹,緝毒大隊有她的加入,確實平添了很多活力呀,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大老爺們。
“閆曉麗,現在距離毒販的交易還有三個小時,你和張春假扮情侶,提前到達交易地點,進行化裝偵查,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吩咐完,方向明又將目光轉向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他叫張輝,是緝毒大隊的老人,過兩年就要退休了,現在退居二線,做一些後勤方麵的相關工作。
“老張,夜晚是公園人最多的時候,你去和公園管理處的人聯係。另外,就是組織人疏散在假山附近的遊客,切記不可讓毒販有所察覺。”
“是”
老張領了任務,目光炯炯的看著方向明。
“還有問題嗎?還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方向明被數道注視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
閆曉麗攤開雙手,無語道:“方隊,到底是什麼樣的交易讓你這麼緊張,你就沒發現到現在為止,你還沒說出交易的地點和我們的行動方案。”
“臥槽”
方向明猛地把右手拍在自己的額頭上,連帶著手中的香煙也跟著拍了上去,一股焦糊味在會議室內蔓延。
“方隊,著了。”
張春眼疾手快,抓起桌子上的半瓶礦泉水飛奔過去。
方向明被淋個透心涼,用殺人的目光看向這個一臉傲嬌的見義勇為者。
“張春,我跟你有仇嗎?”
“呃呃...著急了,沒想那麼多,隻想著趕緊救你。”
側過臉的張春對著會議室的所有人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這樣的捉弄不是一次兩次了,作為禁毒大隊成員,大家做著最危險的工作,時不時的會弄出一些惡作劇作為緊張生活的調味劑,大家早就習以為常,像家人一樣,又怎麼會生氣?
緝毒大隊的警員們哈哈大笑,唯有閆曉麗保持嚴肅。
“春哥,別鬧了,方隊能忘了跟我們說明情況,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此話一出,剛才還散漫的人立馬坐直了身體。
方向明脫掉警服外套,隻剩下裏麵的淺藍色襯衣,敲了敲桌子,說道:這次的情況確實如閆曉麗所說,事非常大。剛才我一直在想,所以忘了說明情況,這裏我向大家道歉。按照老規矩,現在所有人都將手機以及通訊設備上交。”
張輝不用吩咐,連忙拿了一個塑料盒子放在會議桌上,參會的十幾名警員紛紛把手中的通訊設備放到了盒子裏麵。
閆曉麗掏出紙巾遞給方向明,方向明擦了下還在滴水的額頭,說道:“十五分鍾以前,我接到110指揮中心傳過來的報警信息,晚上七點鍾,在長風公園的假山處會有一場毒品交易,交易的規模是五十公斤,具體是什麼毒品,報警人沒說,也沒留下相關的信息,電話號碼也是虛擬的網絡電話,不過這都可以理解,應該是害怕暴露自己,被毒販打擊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