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已經備好馬車了,沈小姐也來信回複了。”
白洛心情舒暢,小姐可以去見沈小姐,小姐開心,也跟著高興。
蘇菀寧摸了摸她頗為得意的飛鏢,想要讓葉姐姐開開眼界。
自從甩掉掌家的包袱,蘇菀寧如獲新生。
此次前去見葉姐姐,想弄清楚葉姐姐過得怎麼樣,若是不如意,定不會放過欺負葉姐姐的人。
一個時辰之後,蘇菀寧在慈德寺見到了沈葉溪。
“婉兒,上次幫你挑選的青蔓,可還滿意。”
“葉姐姐挑選的,肯定是極好的。”
兩人心照不宣,報喜不報憂。
屏退丫鬟之後,蘇菀寧拉起了葉姐姐的手腕。
“葉姐姐,你實話告訴我,你在定陽郡王府過得怎麼樣?不可隱瞞,我可舍不得葉姐姐受到委屈。”
蘇菀寧伸手摸了一下沈葉膝的膝蓋,又擼起她的衣袖。
膝蓋有些許紅腫,手腕出現淤青,斷斷續續的淤血,是長久被責罰的痕跡。
沈葉溪不語,未露半分委屈的神態,眼角卻徐徐落下一滴淚。
“葉姐姐,你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我都急死了。可是你那婆婆讓你站規矩,還是你那沒用的夫君傷了你。”
蘇菀寧吹了吹沈葉溪的手腕,握緊了拳頭。
“至今我都無所出,犯了七出之條。”
沈葉溪微微蹙眉,不想再多說什麼,女子未生下子嗣,就算再賢惠,也始終抬不起頭。
沈葉溪出身名門,最重氣節,就算不被婆母和夫君喜歡,也不會在旁人眼中透出半分怨恨。
對於她來說,女子婚嫁都要聽從父母的安排,落在什麼人家,就要過什麼日子,怨不得別人,任憑命運如何,都得承受。
蘇菀寧知葉姐姐不喜歡談及她的痛處,也不想過多地過問,打算暗中調查,查清緣由。
“葉姐姐,你相信婉兒嗎?你若是信我,可與我說說,你若暫時不想說,也無礙。”
蘇菀寧拉著葉姐姐的手,越想越氣,還是沒有忍住,發了脾氣。
“你若不說,我要一把火燒了定陽郡王府,辜負了葉姐姐,就讓整個郡王府覆滅。”
蘇菀寧眸光一緊,眼中透出殺伐果斷的鋒芒。
沈葉溪心中寬慰,笑了起來,還是開了口。
沈葉溪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給了聶長風,也算是門當戶對,實力相當。
沈父在朝堂文官中,頗有威望,也能說上話。
定陽郡王屬於太子黨羽,頗受皇後器重。
與沈家聯姻,是皇後的主意,太子便多了文官支持。
聶母並不中意沈家,覺得兒子至少也要娶正二品官員的嫡女,才算門當戶對。
聶長風也是一個孝順的人,聶母說什麼,都言聽計從。
聶長風本與沈葉溪情投意合,受聶母的處處挑唆,便冷落了下來。
沈葉溪也是一個孤高的性子,不願與妾室拈酸吃醋,再也不願搭理聶長風,久而久之,聶母越發猖狂,動不動就要沈葉溪跪在祠堂前懺悔,還被家法時常伺候。
舊傷未好,新傷又起,久久無法痊愈。
沈葉溪從小就被教養嬤嬤教導,牢記女德女訓,受了委屈,也隻是自己吞咽,不曾告知父母和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