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個聖誕節開始,陳光明就成了青衣酵母菌的死忠粉,她出的每一首歌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聽,並且還要循環反複地聽。
不僅要聽,他還要跟著音樂搖擺,哪怕手裏拿著一根雞腿,他也要油膩膩地搖擺起來。
最近,青衣酵母菌接連出了好幾首翻唱,粉絲中就有不少人有意見了。什麼江郎才盡啊,糊弄粉絲啊之類的。
陳光明就不樂意了,能聽到教母大人的聲音就已經是最大的福利了,你們這幫不知足的家夥,還要啥自行車?
他幹脆就化身鍵盤鬥士,一個個地和這群家夥對噴起來。
他是誰?科技側的進化者,黑科技搞一個噴人腳本還不是輕輕鬆鬆?
當然,他也不是瞎幾把噴,他都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在盡量不給青衣酵母菌造成困擾的前提下可勁地噴、換著各種號噴。
噴到後麵,就沒一個人是他的對手的。
陳光明很滿足,這世上隻有兩種人,教母的粉絲和聾子。教母隻要開嗓子,哪怕她口中的是“八嘎、henai、無路賽”,他也會很滿足的。
“不,如果真是那些,才更好呀!”陳光明腦中YY著教母那軟綿綿的聲線罵人的畫麵,眼中湧現出了興奮和狂熱。
也許是戴著耳機聽歌太入神,陳光明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了他的辦公室。
來者自然是杜子騰了。陳光明是軍事基地裏少數幾個能和他聊得來的人,所以兩人很快成了朋友。
今他來是介紹一個朋友給陳光明認識的,結果門一開,就瞧見陳光明一手拿著一隻炸雞腿在那裏左右搖擺,時不時還咬一口,那表情……很騷。
“呃……”杜子騰看看花板,試圖緩解一下尷尬。
而他帶來的那個朋友也是一臉問號:“這就是你要給我介紹的那個科技狂人?”
“我也希望不是他,”杜子騰抓抓頭,“要不咱們出去重新進來?也許是開門的方式不對。”
“這跟開門的方式有半毛錢關係?”他的朋友雖然這麼,但還是和杜子騰一起退了出去,然後把門關上。
咚咚咚!
杜子騰這次敲了門之後再把門打開,然後他們看到的是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經的陳光明,炸雞腿也被整齊地放在盒子裏。
“找我嗎?”陳光明微笑著道。
杜子騰的朋友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難道真是開門的方式問題?我剛剛產生幻覺了?】
杜子騰則是已經介紹起來:“光明,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學同學白昆侖,現在在搞一個樂隊,就是那個‘雨後樂隊’,你知道嗎?”
“雨後樂隊?”陳光明努力想了想,然後很實誠地搖搖頭。
這就很尷尬了。
杜子騰連忙又介紹了一下陳光明,然後雙方進行了友好的握手。
白昆侖的雨後樂隊其實還挺有名的,至少在幾年前是這樣的,但是最近這幾年他們一直沒有什麼大火的歌曲,人氣就逐漸回落了。畢竟這些年,整個娛樂圈都在向著“人設塑造”偏向,你演技好、唱功好沒用,關鍵還是要有特色、要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