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苦笑著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從那個時候起,他的脾氣就越來越差,尤其是以前他帶的一些徒弟,混的比他好,事業有成有車有房。人家要聘請他,開的工資挺高,他還不樂意,回來就跟我罵,什麼‘當初老子工作的時候,兔崽子還在撒尿,現在都想騎到我頭上了,沒門!’”
“放不下麵子。”何遠總結。
“後來他接觸那個東西後,整個人都沉進去了。以前還是一塊兩塊,後來直接五塊十塊,再後來就五十一百的打。沒錢了就回來找我要,我不給他就打我,還罵我成穿的這麼騷,是不是背著他在外麵偷男人。”師姐這話的時候,臉上很平靜。
何遠沒話。
“這些我就忍了,最讓我受不了的,是他不喜歡囦囦,一直想讓我生二胎。以前沒有政策,他隻敢偷偷讓我生,現在好了,政策一開放,他每都在逼我,還有他母親。
我提了離婚,一開始他還不幹,我我把房子車子都給他,店是寫的我母親的名字,轉不了,給了點現金,他才勉強簽字。
離婚之後,他就迅速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了一起。”
師姐著,抬頭看著何遠,“我是不是很傻?”
“你其實心裏也是清楚的吧。”何遠道。
“你要是女人出軌,男人不知道,這點我信。但你要是男人出軌,女人不知道,這個反正我不信。”何遠搖搖頭。
師姐沉默,過了半晌,她才道:“是,我早就有感覺了。”
“有感覺了,你還裝作不知道,是不是還心存僥幸,覺得,這可能是你的錯覺,或者他隻是暫時犯錯,以後醒悟了,就會回來。再不濟,就是這都結婚了,出就出吧,要是鬧大了,傳出去多丟人。”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跟別人很不一樣。”師姐道。
“不一樣?嘴比較毒?”何遠道。
“換個人,估計都要被你氣死了。”
“那你看看,你現在沒有剛才那麼傷心了吧。”何遠道。
師姐歪著頭想想,道:“聽你這麼一,好像是這樣。”
“我幫不了你什麼,頂多是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喝喝酒,讓你開心一點。讓你開心就很簡單了,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何遠吃的滿嘴流油了。
剛回來那陣子,何遠胃不好,吃什麼都很難受。尤其是幹鍋這種油膩的食物,何遠聞到氣味都會反胃。
現在好了,何遠感覺神清氣爽,身體倍兒棒。讓他像高中一樣,打籃球打一下午都沒問題。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師姐白了何遠一眼,風情萬種。
“按照常理來講,我應該做的就是附和你的話,和你一起譴責你的前夫,順便再灌你些雞湯,給你點溫暖。再不濟,也要做個傾聽者,坐在一旁,聽你傾述就好了。不過嘛,順著別人來的人,一般都對別人有某種述求。”何遠聳聳肩。
“哦?你對我就沒有所求嗎。”師姐低頭,發絲落在何遠胳膊上,一股幽香傳了過來。
何遠看了師姐一眼,隻見她眯起了眼睛,媚眼如絲,眼神似笑非笑。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何遠笑道。
“你哪兒壞了,我怎麼沒看出來。”師姐伸手,白皙的玉指捏著何遠的臉,往外拉扯。
兩人的間隙很,何遠一低頭,就能看到師姐的溝壑。
“別鬧了,吃飯吃飯。”何遠搖頭,擺脫師姐的手指。
被何遠一番“開導”後,師姐的心情好了不少,跟何遠聊聊家事,聊聊工作,聊聊老家的趣事,三個時過去,兩人喝了半箱酒。
喝完後,何遠結賬。兩人滿身酒氣,肯定不能開車了,索性師姐住的地方離這不遠,何遠幹脆打了個車,送師姐回家。
一直送到門口,師姐掏出鑰匙打開門,踉蹌著進去,將燈打開。
“你不進來坐會兒嗎。”師姐道。
“不了,你女兒該休息了吧,我就不打擾了。”何遠道。
“她今跟她婆婆去了,不回來。”師姐彎身拖著鞋子,渾圓的屁股翹了起來,正好對著何遠。
何遠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不了,我還有點事,回頭見。”何遠選擇拒絕。
並不是他怕什麼,也不是師姐不夠誘人。
論身材,論長相,師姐都很符合何遠的標準。更何況,她身上有股少女沒有的風情。
這是何遠覺得,這個時間,這個情況,不合適。
何遠和師姐打完招呼後,就下樓回家了。借著酒勁,何遠睡了個好覺。
接下來這段時間,何遠很忙。
老宅子翻修完畢,但很多東西才剛剛開始。
何遠先把自己的房間布置出來。
一張低矮的木床,一張棕櫚床墊,加上水洗的簡約純色四件套,就是他睡覺的地方。
何遠不喜歡鋼架床,也不喜歡太高的床,那樣讓他覺得睡著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