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鵬程兩年前就要換一家公司了。
除了呆夠了,另一個就是沒上升空間了。
“給我來根煙。”餘鵬程翹起兩根手指。
何遠看了他一眼,還是從口袋裏拿出煙,遞了支過去。
掏出打火機,給餘鵬程點上,就見他深吸了一口,吐出煙氣。
“咳咳,咳咳……”
都帥不過三秒。
餘鵬程這還沒裝上呢,就開始咳嗽起來。
“行了行了,你這個不抽煙的,給你煙都是浪費。”何遠嫌棄道。
“臥槽,你這是什麼煙,你以前的Ken呢?不抽了?”餘鵬程看著手中的香煙,嗆的滿臉通紅。
“八塊五一包的紅雙喜,怎樣,夠嗆吧。”何遠一臉幸災樂禍。
“你怎麼抽這玩意兒,你以前不都是抽Ken,尚善的嗎,墮落了啊你。”
“這不是在待業嗎,人窮,當然要省著點兒花。”何遠道。
“操!”餘鵬程朝何遠豎了個中指。
又抽了兩口煙,他終於緩過勁兒來。
“我記得以前上學那會兒,學校外的賣部賣散煙,五毛一支,都是什麼紅塔山啊之類的,抽起來跟這個差不多。”餘鵬程蹲下身子,心的不讓牛仔褲崩破。
他是有前科的。
大學那會兒,他對自己的體重還沒有自知之明。
有次做了個蹲起的動作,速度快了點,結果“撕啦”一下,褲子破了一條縫,露出黃甸甸的屁股蛋子。
這是他的黑曆史,多虧幾個好室友,半個宿舍樓都知道了。
“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丫又不抽煙,裝什麼煙民,趕緊兒。”何遠催促道。
當初他能跟餘鵬程走到一起,很大原因,是因為兩人都不抽煙。
每次寢室裏的煙民要抽,餘鵬程就把他們趕到陽台上去。
可惜,出來工作之後,何遠就漸漸淪陷了。
除了社交之外,更多的原因,就是因為熬夜了。
要熬夜,嘴裏總要叼點東西吧。
零食就算了,太貴,算來算去,好像香煙更便宜。
“還能怎麼樣,市場環境不好唄。”餘鵬程歎了口氣。
“你是……”何遠挑了下眉毛。
“最近很多公司都在裁員,我以前的幾個同事,現在還在家呆著呢。”餘鵬程彈了彈煙灰。
“技術找工作……應該不難吧?”
“難倒是不難,關鍵是好的崗位,不多啊。”餘鵬程薅了薅頭發。
他發量挺多的。
濃濃秘密的,看上去跟黑森林似的。
起碼是何遠的三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何遠感到他發量好像少了不少。
餘鵬程那家公司的情況,何遠多少也知道點。
雖然喜歡打雞血,灌雞湯,但這麼幾年下來,他也加了不少錢。
這個工資,去新公司是很難談下來的。
總不能自己主動把工資降下來吧?
不然回頭這家公司也不行,去下家公司,人力問你為什麼工資下調了,難道是因為不好找崗位?
那明你能力不行啊,人力不給你壓價?
不降?
那換下一個。
而好的崗位,就那麼一些。
底薪能上兩萬的職位,板著手指都能數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