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發誓。
他下午來檢查房間的時候,裏麵絕對沒有人!
別人了,屋子裏幹淨的連隻蟑螂都看不見。
但田蕊不知道啊。
萬一要是被她發現屋子裏有人,還是個女人……
畫麵太美,不敢想象。
“狗子狗子,你怎麼了,我怎麼突然看不見了。”
電話裏傳來田蕊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慌張。
何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看到人影的時候,下意識的把攝像頭給遮住了。
“沒什麼,剛剛不心把手機摔地上了。我先檢查一下手機,一會兒再聊。”何遠著,連忙把手機給掛斷了。
“我好像打擾到你了。”
站在臥室門口的那個人沒有話。
一直到何遠關掉手機之後,她才開口。
“沒,你隻是,隻是有點嚇到我了。”何遠道。
自己房間裏突然多了個人,換成誰都會被嚇一跳。
這也就算了,關鍵她還是個女人。
是個女人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田蕊正在和他視頻。
何遠摸著自己的心髒,感覺剛剛那會兒,自己的心髒差點沒跳出來。
即使幾分鍾過去了,他依舊還是有點心有餘悸。
“哦,那還真是對不起了。”
女人嘴裏淡淡的道,徑直從臥室門口走出來。
她走到吧台的位置,隨手從架子上拿出一瓶紅酒,又從櫃子下麵拿出一支玻璃杯,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
屋子裏是有吧台的。
就是那種一進門,往左,就能看到的吧台。
何遠之前就看到這個吧台,不過一直沒有打量過。
換他年輕那會兒,對吧台還是比較感興趣的,主要是覺得屋子裏放這麼一個玩意兒,很有逼格。
長大一點之後,何遠就覺得吧台是個累贅,自己家裏修這麼個玩意兒幹什麼,搞的跟酒店公寓似的,一點沒有生活氣息。
時候嘛,總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比如幻想著在樹上搭一個屋子,又或者是有個閣樓,再或者是自己建一個玻璃房。
其實仔細想想,樹上的屋子裏有很多昆蟲,閣樓裏冬冷夏熱,玻璃房裏悶得慌,除了聽起來很浪漫,其實都各有各的壞處。
“你怎麼會在這裏。”何遠將手機塞進口袋裏,走到吧台前。
“我?怎麼了,我不是經常會來這裏嗎。”俞潔將手中的高腳杯放在桌上,淡淡的道。
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正是何遠接待過的那個客人。
那個他民宿開業第一單,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女人。
“不好意思,今過來休息了一下,不心睡著了。”俞潔轉過身,正對著何遠。
她穿著一身露背的晚禮服,火爆的身材一覽無餘。
她的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耳朵上戴著吊墜,整個人打扮的非常正式,像是剛剛才走過紅地毯,或者是出席了一場非常正式的晚宴。
冷豔嫵媚,充滿了一種高貴的姿態。
她揉了揉額頭,神情看起來有些疲憊:“沒辦法,每次失眠,隻有到你這裏才能睡著。”
感情自己還有安眠藥的功能。
“我房間……是你打掃的?”何遠問道。
他早就發現,屋子裏特別幹淨,一點都不像是沒住人的樣子。
何遠以前租房的時候,過年放假回去了七。七之後再回家,房子裏已經積了一層滿滿的灰,連離開時忘了蓋上的眼鏡液也都蒸發完了,裏麵的隱形眼鏡皺成一團,沒法再用。
“請了個保潔阿姨,每兩過來清理一次,偶爾我也會過來打掃打掃。”俞潔道。
何遠見過最誇張的,就是一個住公寓的女生,每個星期都要請保潔阿姨幫忙清掃屋子。
何遠自問,自己是很難把錢花在這方麵的。
有錢拿去吃吃喝喝,買車買房都行,拿來請保潔工,還是兩一次……
何遠想象不出來。
有錢人的世界真是難以理解。
“謝謝。”何遠道。
不管怎樣,別人幫自己打掃屋子,於情於理都要聲感謝。
俞潔看著何遠,看的他心裏一跳。
良久,俞潔才歎了口氣:“你以前從來不會道謝的。”
以前從來不會嗎?
何遠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感覺有點燒。
“你看起來,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俞潔雙手環抱在胸前,看向何遠的眼神似笑非笑。
她這個動作真的很有誘惑力。
不光是身材,還有她的表情。
一個那麼高貴冷豔的女人,突然用這種眼神看人,總讓人感覺是在挑逗。
“嗯。”何遠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不過俞潔並沒有在這件事兒上糾結,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件西服,披在了身上,對何遠道:“行了,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