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李擎蒼著衝入人群,身形直如鬼魅一般,在人堆裏左衝右突。眾人隻覺得來了一個人形機器,手腳堅硬無比,而且力大無窮,真是挨著便倒,沾著便傷,手下並無一合之敵。 隻聽得慘叫連連,西瓜刀隨手格飛,棒球棍抬腳踹斷,片刻之間,地上躺了一地紋龍畫鳳的年輕,不是抱腿痛呼,就是捂手哀嚎。
隻有六七個待在麵包車邊還未來得及衝上的年輕安然無恙,不過都是臉色發白,眼睛發直,嘴巴張的可以塞下個雞蛋,渾身上下抖個不停,手裏的家夥早就扔在地上。
心裏都在想:“這他媽還是人嗎?見過能打的,沒見過這麼能打,二三十號人,分分鍾放倒,還包括道上以能打出名的大剛哥。這大剛哥以前是省拳擊隊的,後來因鬥毆傷人被判刑,出來後便在社會上混,平日一個人打三四個人也不在話下,今一腿就被人家掃飛,看樣子手也斷了,這種人活脫脫一個人形凶獸。”
車廠這邊,除了手拎撬棍的孟和豹子心裏有些準備,驚訝度略的話,其他人也是被驚得目瞪口呆,心下均想這平日裏幹活麻利,謙虛好學的夥子隻是知道力大,想不到這麼厲害,電影電視裏那些能飛簷走壁的高手大俠怕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廠子裏地上躺著的翻轉痛呼,地上站著的驚疑不定,這時
堂嫂安思琴快步跑了過來,在孟聽潮耳邊了幾句話。
孟聽潮聽後,臉色一變,趕緊朝李擎蒼走來,拉著他到一邊:“擎蒼呀,你嫂子剛才見這麼多人衝進來鬧事,怕大家吃虧,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現在看樣子對方裏麵受傷的不少,待會警察來了,肯定會問誰打傷這些人嘀,你現在趕快離開,避避風頭再,你要是不走,警察肯定會把你抓起來嘀。”
李擎蒼一聽搖頭道:“我不走,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們自己趕著過來討打,還能抓我不成?”
安思琴急了,嬌嗔道:“你這孩子,警察還會管你這些,打傷了人就要被抓,弄不好要坐牢嘀!孟,快點,還有豹子,你倆都過來勸勸。”
孟聽潮也急了,道:“還勸啥?他三個一起來嘀,幹脆都走,等這事緩下來再。”
李擎蒼問道:“我走了那你們怎麼辦?”
孟聽潮道:“你走了我們才好講,我們又沒打人,警察總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何況這些人是來鬧事的,隻要抓不到你,什麼事都好講,快走,快走!”
孟和豹子也知道這事警察來了肯定要抓李擎蒼,都在邊上催促。無奈下,李擎蒼隻好和二人從廠裏後門離開,剛剛出得汽修廠,隻聽得“嗚嗚……!”之聲,兩輛警車已駛進廠裏。
車上的警察一看院子裏橫七豎八躺了二十來號人,立刻如臨大敵,帶著微衝,防爆盾,催淚罐等警具全副武裝的從車上下來。
待問清孟聽潮夫婦竟是一個人出手撂翻這麼多人後沒一個相信,都是一臉“你把警察叔叔當傻逼”的表情,直到從挨打這方也取得同樣的答案後,才大感震驚!
得知打人的凶手已經跑了,那為首的警長大手一揮“全部帶回去調查。”
那邊挨打的混混們不樂意了,一個個鬼哭狼嚎,要去醫院。警長無奈隻好呼叫指揮中心調派救護車來,順便通報案情,憑著自己的判斷彙報道:“宏順汽修發生一起嚴重鬥毆傷害案件,受傷者有二十三人,傷情還不明確,可是傷人者隻有一名,現已逃逸。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年齡二十來歲,估計是受過特殊訓練,出手相當狠辣,此人極度危險,詳細情況回來具體彙報。”
過了一會救護車來了,還來了幾輛警車。把汽修廠孟聽潮夫婦和十來號修理工人,大剛這邊三十來號人,送醫院的弄上救護車,去所裏的塞進警車。
警察中有認識大剛的,看見大剛兩手如同麵條般軟綿綿下垂,開口問道:“大剛,這是怎麼回事?手怎麼了?”
大剛苦笑道:“別提了,這回老子才知道什麼是高人,真他媽踢到鐵板上了!”完冷冷瞥了一眼那叫他來的黃毛。 那黃毛李擎蒼也是重點關照了一下,一腳踹斷了他胸前幾根肋骨,此刻臉色蠟黃,嘴角滲血,心裏卻嚇得半死。
他父親是生意人,就他一根獨苗,自己平日喜歡交朋結友,身邊有幾個兄弟在一起玩耍,自從認識大剛哥後花了不少錢孝敬,覺得江湖地位提高不少,所以變得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起來。白了就是一個沒吃過啥苦頭,溫室裏長大的花朵。
這下興師動眾叫了這麼多人來找場子,卻害得連大剛哥都被打了,這下可惹大麻煩了。
黃毛這邊心下惶恐不安。孟聽潮夫婦倒是不慌不忙,心想反正自己這邊沒人動手,而且是對方打上門來,隻要沒抓住三個家夥,警察對汽修廠這邊應該不會刁難,況且李那夥子真要是想跑,估計警察也沒那麼好抓。兩人準備好了一肚子理由,準備到派出所和警察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