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總是比想象來得殘酷,李擎蒼很快就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了。
第一次興高采烈的登上幻影000型戰鬥機熱乎勁還沒消退,軍團的飛行教練西蒙就開始載著他惡作劇的在空中玩起了盤旋、俯衝、躍升、戰鬥轉彎的特技表演,讓李擎蒼頭暈目眩,等到戰鬥機帶著巨大的轟鳴落在了地上以後。
李擎蒼跌跌撞撞,麵色發白的爬出了機艙,一下舷梯,連忙運氣調節自己呼吸,來壓製胸腹間洶湧澎湃的嘔吐欲望。
瞧見李擎蒼臉色發白,搖搖欲墜的模樣,托尼教官和托馬斯教官非但沒有生氣,而是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而且兩個人還走過來在他肩膀上一人拍了一下。差點沒把李擎蒼拍的坐在地上。
西蒙教官卻苦著個臉從口袋裏掏出幾張歐元遞給托尼和托馬斯教官,道:“K,你們贏了,這子的身體素質可真是不一般的強悍,沒經過適應性訓練,能挺住沒吐,算你們厲害。”
托尼教官開心的道:“那是自然,這子我可是看好了的,你那兩下指定搞不定他,你是不是,我的中國子。”
李擎蒼聽了一陣氣苦,原來這兩個無良教官竟然以他的身體素質來賭他在飛機上不會嘔吐,這可是飛行速度可以超過馬赫(音速的兩倍)的幻影000戰鬥機。怪不得這西蒙教官在空中玩那麼多花樣,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些外國軍人,怎麼都這麼喜歡打賭,剃刀和導火索也是這樣,老子怎麼老是成為他們的打賭目標呢,操!
隻是這個牢騷也隻敢在心裏發發,嘴上可是無論如何不敢出來的,得罪了這兩條瘋狗,還不知道有什麼花樣等著自己。
就這樣又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泡在機場,李擎蒼也終於有模有樣的可以開著戰機出去兜風了,庫克教官那些諸如轉彎,爬升,橫滾的拿手的絕活他也學會了兩招。
這一李擎蒼在練習完空中橫滾的特技飛行後,剛下飛機就被托尼教官帶到辦公室,遞給他一杯水,和他漫無目的聊起了家常。
李擎蒼也不疑有他,聊了一會,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不一會兒就覺得睡意襲來。
眼皮有千斤之中,雖然苦苦支撐,但還是抵不住睡魔的侵襲,眼前的教官和所有的景象都開始出現重影,硬撐了一會,還是撲在辦公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托馬斯教官從門外進入,看了一眼手表,道:“扛了十分鍾左右,比正常人的抗藥性要超過三倍,不過這樣玩法好像有點不合規矩吧!”
托尼教官道:“你也知道“鐵血”那邊來通知了,最近人手緊,準備帶他出任務了。拷問訓練最好是在沒有心理準備下進行,那樣才能看到最真實的一麵,心理有準備的話效果沒那麼好。”
托馬斯考慮了片刻道:“我們這邊現在也沒什麼可以教他了,這子是我見過的最才的家夥,半年時間,所有的訓練成績都打破了軍團記錄,看來“鐵血”裏又要多一員悍將了!不知道這子骨頭硬不硬,希望他不要讓我們失望。”
托尼教官點頭道:“現在就可以看看他是不是‘硬骨頭’了。”
“嘩”的一聲,一桶冷水兜頭蓋臉的淋下,李擎蒼打了個冷顫,從昏迷中醒來,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被拷在一張鐵質的椅子上,手腕和腳踝上都被鐵箍箍住了,連脖子上都有一道鐵箍,絲毫動彈不得。
見到麵前站了兩個戴著頭套的彪形大漢,正目露凶光的盯著自己。李擎蒼心裏一陣迷糊,心想“難道老子又穿越了!剛剛還在教官辦公室,怎麼一下子跑這地方來了,這是他媽的什麼地方?”
舉目朝著周圍一看,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牆壁上掛滿了電棒,警棍,鞭子等刑訊工具,麵前不遠的鐵桌子上還放著一些手術刀,矬子,鉗子,鋸子,鉤子之類的東西,角落裏還有台心髒起搏器,牆上散布著一些暗紅色斑點,好像是血液幹枯後留下的痕跡。
李擎蒼心裏不禁一驚,媽的!這是間刑房,怎麼把老子弄到這來了,老子怎麼會來這的?心裏念頭急轉。眼裏卻並不慌張,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兩人,思考著應對之策。
隔壁房間的托尼教官和托馬斯教官看著顯示屏裏醒來的李擎蒼,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都點了點頭。
托尼教官道:“沒有驚慌失措,很冷靜的觀察周圍情況,沒有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胡言亂語,表現不錯,第一反應過關。”著在桌上的評價表格內打了個勾。
這邊房間裏,一個戴頭套的大漢開始詢問李擎蒼:“你叫什麼名字?子。”也不知是裝了變音器還是生就是這個腔調,聲音就像是用電鋸聚木頭一樣沙啞而又刺耳,讓人一聽就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