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擎蒼快速的爬到二十來米的地方,夜視儀也看不清他的身影了,探針才回過神來。
連忙順著安全通道來到山頭的斜坡上和大家碰頭,準備得到信號後便開始行動。
通往山頂的斜坡上沒有什麼遮擋物,叛軍在坡頂處用石頭壘起了一道圍牆,大家也不敢爬的太上,隻能遠遠的趴在斜坡的草叢裏耐心等候,不敢離圍牆太近。
李擎蒼一身輕裝,隻在背上綁了把開山刀,腰裏掛了把無聲 手槍,壁虎遊牆功使出來,手上就像有吸盤一樣,在懸崖上像隻大壁虎似的無聲無息的向上遊走,沒過多久就攀到了山頂的邊緣。
然後止住身形,雙手摳住石壁,腳尖踩在石壁的縫隙裏,努力的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耳朵中除了山風呼嘯和各種蟲鳴鳥叫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李擎蒼輕盈的往上一翻,像隻狸貓般已翻上懸崖。
山頂大部分麵積很空曠,零零落落的點了一些火把,而且沒有什麼樹木遮擋,月光直接灑在山頂上麵,能見度還是不錯。
靠自己爬上來的懸崖這邊是營房區,有五間連樹皮都沒有剝去的粗糙圓木做成的長方形營房和三間圓柱形的木屋。 連著背後群山的部分是一片茂密的樹林,空地上還有兩個簡易的木製瞭望哨樓,一個對著上山的斜坡,一個對著山背後那片樹林,上麵有兩個哨兵在樓裏放哨。
這時隱約有腳步聲傳來,李擎蒼再不遲疑,迅速的竄入不遠處營房的陰影裏麵。
營房裏呼嚕聲,磨牙聲,放屁的悶響聲此起彼伏,看來這群叛軍睡得比較踏實。
李擎蒼把身子貼在營房的木牆上,伸手在背上一拔,開山刀已握在手中,隻等巡邏哨兵走過,便要暴起殺人。
過不得一會,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越來越響,兩個連軍靴都沒穿,砐著人字拖鞋的黑人哨兵,拿著AK47大搖大擺的從營房邊走過,對李擎蒼藏身的地方根本沒看一眼。
不過這也難怪這些哨兵粗心,自從首領薩文比被政府軍打死以來,他們這群殘兵敗將躲進這片原始森林後,擊退了幾次政府軍的追擊。
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易守難攻的地方,這處營地的地理位置相當的好,兩側懸崖的藤蔓全部被他們砍掉,光溜溜的連猴子都不一定爬的上來,而且他們還在懸崖底下埋了大量地雷,山頂就靠著連綿起伏的大山,隻有一條上來的路被他們用機槍指著。
沒有大部隊要想消滅他們簡直是方夜譚,就算有大部隊來了,打不贏也可以往後麵的山區撤退。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生活物資需要出去劫掠,為了不讓政府軍知道他們的藏身處,每次都會把遇見的村落屠戮一空,一個活口都不留,也不怕有當地的村民給政府軍帶路,所以這些哨兵壓根沒想過有人能從懸崖上爬上來偷襲他們。
等到兩個叛軍走過去幾米,李擎蒼再轉頭看了一眼站在瞭望哨樓裏的哨兵,見他們沒有一個關注這個方向的。
便輕輕從營房陰影中躍出,來到兩個哨兵身後,舉起開山刀對著走在後麵的哨兵的脖子一揮,“噗”的一聲輕響,這個哨兵的頸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紅線,人卻僵立不動。
其實李擎蒼這一刀已經砍下了他的腦袋,隻是李擎蒼手法太快,刀子又太過鋒利,是以人頭還在脖子上沒有掉下。
前麵那個哨兵聽見後麵一聲輕微的響動,回過頭來,忽然發現黑暗中多了一個人影出來,剛想大聲示警。
李擎蒼手一抬,烏光一閃,“篤”的一聲,開山刀準確的釘在了他的眉心之間,刀尖深入腦中的鬆果體,哨兵立刻斃命,直挺挺的向後栽倒。
李擎蒼連忙縱上,托住他倒下的身體,然後把他拎到營房的陰影之中。
接著走到那個原地不動的屍體邊上,用手輕輕一碰,那人頭便從脖子上滾下,脖子上的血液噴濺了出來,屍身竟然還直立不倒。
李擎蒼連忙一手接住人頭,一手抓住屍體的褲腰帶,將他也拎到了陰影之中,兩個移動哨兵已經搞定。
剩下的就是瞭望樓上的哨兵了,這兩個流動哨圍著山頂巡邏一定有固定的規律,隻要時間耽誤久一點,瞭望樓裏的哨兵就會發現流動哨沒有了。
隻能盡快弄死那兩個瞭望樓裏的哨兵了,比較麻煩的是,兩個瞭望樓分別做在山頂的東方和南方,間隔的距離有四五百米遠,無法一下子同時弄死兩個。
看來也要賭賭運氣了,運氣好沒被發現的話,把這兩個哨兵解決了,那這一仗基本就沒有懸念了。
李擎蒼瞟了一眼守著山路的俄製德什卡重機槍,上麵的子彈鏈正連在機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