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白倒是個熱鬧地方,到了晚上就成了僻靜所在,無痕和火麒麟來到這顆靠牆的大樹下麵,各自施展看家本領,如同猿猴般輕鬆爬上這顆冠蓋如傘的椿樹。
在上麵略略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動靜,便依次從樹幹上爬上圍牆,跳了下去,此時霧隱早已開著麵包車在此等候。
兩人出得皇宮後,用微型通訊器呼叫開始跑出的黑虎,告知二人已經順利出來。
黑虎一聽,再一次從皇宮大門中走了進去,守門的衛兵看見這酒氣衝的家夥在一次進來也有些無奈,但他畢竟是長官,而且剛才從巡邏的同僚口中得知,這位長官剛剛和那總統身邊的兩個紅人發生了矛盾,好像還吃了點虧,所以也隻好老老實實的朝著這位走路都搖搖晃晃的酒鬼再次行禮。
進入大門後,走到無人之處,黑虎兩眼立時恢複了清明,左右一掃,便也動如脫兔的朝著無痕他們剛剛撤離的花園裏奔去。
等到他也從皇宮的圍牆處輕輕跳落,進到在牆外等候的麵包車內時,四人各自伸掌相擊,異口同聲的道:“大功告成。”
緊接著霧隱發動車子,直接往和隊長他們約好的碰頭地點駛去。
這四個人一晚上大費周章,殺了人之後又是打架引人注意,又是逃出皇宮大門,又是調頭返回皇宮,又是悄悄翻圍牆出去,就是為了讓這些人誤以為他們三個人由於喝酒發生了矛盾。
侍衛隊隊長晚上受到荒原狼和泰王的毆打和羞辱之後,晚上借著酒勁回到皇宮開槍殺死了二人,然後自殺身亡。
現在目標已經悄無聲息的全部弄死,行動也沒有出現任何意外,至於明早上,皇宮中人發現這三人死在一個房間裏麵,具體情況怎麼樣,就讓這些人自己去設想吧!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隻會往內訌的方麵去猜想,絕對不會想到有外人這麼煞費苦心的進來殺人演戲。
皇宮內和總參謀長的軍營內兩樁謀殺完美落幕,在掉頭來看看尼賈力亞中部工業重鎮喬斯的軍營內。
明月高懸,夜晚的習習涼風給這酷熱的非洲大地帶來了讓人心生愉悅的舒適。
木大師和詭刺二人此刻正化妝成兩個黑人士兵閑庭信步般的在軍營裏晃悠,門口的兩個哨兵和一個查哨的中尉此時早已經躺在地上睡得像死豬般安穩。
這軍營中除了營房門口的執勤哨外,營房裏麵並沒有巡邏的隊伍,除了不定時的軍官查崗外,防備的並不是很嚴密。
木大師和鬼狐在軍營附近晃悠了近二十,摸清了崗哨換班情況和軍官查崗的大致規律後。就耐心的等待著大首領下達動手的命令了。
今晚接到指令後,兩人躲在離軍營大門二十來米的上風口,看著那查崗的軍官出來查崗以後。
木大師用改良後的枯木散朝著軍營門口的方向一撒,十來秒鍾以後,門口三人的身軀同時搖晃起來,臉上都出現一股迷茫的神色,緊接著相繼躺倒在地,片刻後就昏迷過去。
木大師和詭刺見到三人昏倒,連忙從藏身的一叢灌木後麵長身而起,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營房。
軍營中靜悄悄的並無人跡,隻聽得牆角縫隙,路邊草叢中不時傳來的蟲鳴蛙叫。
配著著營房中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倒是一片安寧祥和的畫麵。
隻是這涼爽的夏夜中正上演著一出月黑風高殺人夜的好戲,隻見木大師兩人來到軍營正中一座磚石結構的三層建築麵前。
詭刺伸手朝著中間一層的居中房間道:“這間就是這個基地的指揮官‘電鑽’涅洛夫斯基的房間。”
木大師點了點頭,兩人躡手躡腳的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到了房間門口,木大師看了看這木製的房門,側耳聽了聽房間中空調發出的微鳴,蹲下身子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前端扁平,中間粗大,後部細長的軟管。
把管子前麵插入門縫之中後,便把管子後端湊到嘴邊,鼓起腮幫朝裏麵吹氣。
一股無色無味的“枯木散”悄悄的在“電鑽”房間裏彌漫開來,等到一口氣用盡後,在門外屏聲靜氣的等了七八分鍾。
木大師低聲道:“可以動手了。”
詭刺連忙掏出根細細的鋼絲,在鎖眼中搗弄了幾下,然後輕輕一擰,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