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男一女躺在了炕上,頭上皆是畫著複雜難懂的符咒,身上有被大大咬痕,傷口呈現出紫紅色,就好像是腫了一樣,泛著陰森薄涼的白氣,時不時還有一些白色的蛆蟲還有些不知名的蟲子爭先恐後的爬出來,盡管如此,他們的傷口卻是沒有任何的腐爛,紫紅色的傷口仿若是那些蟲子的一個逃竄的出口。

四人仿若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上下起伏的胸口證明著他們還活著。

兩隊男人的臉都變了,女人更別提了,直接捂著嘴巴就衝出去吐了。

這幾個人明顯的是陰毒之氣入體了,隻是那些蟲子能夠在如此陰邪之地存活,很顯然已經是異變了。

第五念早先已經擺出了一個聚陽陣,將他們四人放在了一起,就是為了能夠聚攏他們體內的陽氣,將那些陰邪之蟲逼迫出來。

之間陰毒之蟲出來了以後,在聚陽陣裏到處打轉,拚命的想要找到一個出口,離開這個令人熱氣膨脹的陣法,許是陣法中沒有出口,他們沒折騰幾下就自燃了。

楊嚴不由得瞪圓了眸子,震驚的看了看陣法,研究其中的奧妙,連連稱奇。

第五念此時從外麵走了進來,“暫時讓他們清除了體內的毒蟲再走,至於五髒六腑傷的有多麼的嚴重,必須到了醫院才能知道。”

楊嚴見第五念進來,連忙拱手,在兩個徒弟驚詫的目光之下,作揖道,“姑娘的陣法玄妙,我真是佩服至極。”

第五念微微撤開了身子,避過了他的禮數,畢竟她比這位師父了很多歲,怎麼能承了他如此大禮,看向了楊嚴,個頭矮,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眉宇之間存著幾分坦蕩皓正之氣,再見他身邊的兩個徒弟,不難猜出這人的身份,“楊嚴楊大師?”

“對,對,我就是。”楊嚴顯得很激動,“姑娘認識我?”道家之術自然有很多人認識楊嚴,絕對是大師級別,如今被第五念認出來,他卻覺得倍感榮幸。

這份激動的態度,所有人就沒見過,別那些人了,就連楊嚴的兩個徒弟都沒見過楊嚴對誰這麼敬佩過。

第五念淡漠的回了一句,“我與你的師弟交過手。”

落月一聽,瞬間變了臉色,指著第五念惡狠狠的道,“是你這個女人將我師叔送進了警局?”

閔禦塵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新坡城的楊先,沒有想到楊嚴如此穩重的大師,竟然有楊先這樣貪財斂命的師弟。

楊嚴一巴掌打掉了徒弟的手指,“你師叔本來就犯錯了,進警察局與這位姑娘有什麼關聯,如果他好好做人,誰能把他送進去。”

第五念挑了挑眉,楊嚴這做人的氣魄還是挺令人敬佩的。

“可是師父,師叔……”

第五念冷冷的對著落月道,“你該慶幸我沒有散了他一生的修為,修道之人利用自身所學,枉顧他人性命,畜生不如。”

“你……你強詞奪理。”

第五念懶得再搭理落月,這孩子明顯一看就是情感占據理智的人,隻要這個人對他好,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與他的再多都是白費。

隨後看了一眼閔禦塵,“你們兩隊之中正好有四個女同誌,讓他們送去醫院,然後留在車子所停的位置,就不要進來了。”

“憑什麼?”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

最先叫囂的人是飛龍隊的女隊員,他們從做上特種兵開始,就被無數人鄙視,總覺得他們是女人,做什麼都不如男人,一路走到如今的地位,有多麼的不容易,他們出過大大的任務,卻是從來沒有半途就放棄的時候。

宋雨霏和萬晴卻是奇跡般的閉緊了嘴巴,什麼也沒,通過這些事情,他們絕對相信第五念不是一個在性別上歧視他們的人,因為身為女人,他們還真就沒見過有比她還自大的女人,那麼肯定就是有別的原因。

韓之寒算是一個比較有理智的人,“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第五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