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絕微微眯起了眼睛,記憶中的他一直都是銀色頭發,手持鐮刀,明明一身黑衣,卻能穿出很騷包的感覺。
“你怎麼進來了?”
“絕絕,我再不進來,你就要把我打發了。”達納托斯很隨意的坐在離第五絕最近的沙發上,吊兒郎當的翹起了二郎腿,桃花眼裏撲閃著水亮的光芒。
“你們西方的冥界蕭條了嗎,連你這個死亡之神都跑來當使者了?”
達納托斯怎麼會聽不出第五絕的諷刺,不過這一切都被見麵時的喜悅衝淡了,“絕絕,你還是和那樣風趣。”
“別叫我絕絕。”
“絕兒,絕,還是閻閻?”
“再多廢話,我就把你丟出去。”、
達納托斯撇了撇嘴,“好不容易借著公事來和你敘舊,你冷漠的態度讓我的心好疼。”
第五絕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直接捏斷了手中的筆,“黑,把人丟出去。”
“唉,唉,等等,你這個人從就這麼一本正經,怎麼一點玩笑也開不得?”達納托斯深知閻絕的忍耐到了極限,“我是來找你即將發生的大事件。”
“有屁快放。”這次事件牽連深廣,第五絕也隻能耐著性子聽下去。
第五念掛斷了電話,開始惴惴不安。
剛剛好像聽到電話那頭泰雅國怎麼樣?看樣子這邊要出什麼大事兒,甚至連西方那邊都有參與,雖然不知道什麼事情,但是心裏卻是隱隱透著幾分不安。
如此一想,此地肯定是不宜久留了。
依照南宮末這個人的性情,是絕對不會放任她就這麼離開的。
也隻能暫時走一步看一步,等絕帶自己離開。
南宮末沒讓警方帶走女兒的屍體,自己備了冰棺,執意帶走了南宮優優,他決不能讓女兒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她不熟悉的地方。
這個時候,他倒是寧願相信第五念所的,優優還沒有死。
南宮末看著冰棺裏的女兒,心裏卻是悲慟不已。
“你可是看出什麼門道了?”
第五念搖頭,“暫時還沒有看出來,剛剛空閑的時候,問了路過的鬼差,他的意思,地府沒有南宮優優的靈魂。”
“你的意思是,有人捉走我女兒的靈魂?”他不寒而栗,那些企圖覬覦他東西的人,不是做不出這樣事情的人。
“我有這樣的懷疑,你最好也想想,自己在生意場上都得罪過什麼人?”如果隻是朋友同學發生了不愉快,應該不會使出這樣惡毒的招數,但是成年人的世界不一樣,充滿著邪惡。
到自己生意場上得罪過的人,南宮末的心情就沉重了不少。
微垂眼瞼,眼底閃過一絲毒辣。
“這個我會調查清楚,給你一份最新的資料。至於優優……”
“南宮先生,我不得不告訴你,身死了,就算是找到了靈魂,她也回不去了。”但凡南宮優優還吊著一口氣,隻要找到靈魂,她都能想辦法讓她活下去。
“你她雖死猶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暫時也沒看透,找到優優的靈魂就會知道一切了。”
差不多三十分鍾以後,他們又回到了南宮家的城堡,飛機一停,郝如月就瘋了一樣衝了過來,“優優呢,我的優優呢?”
南宮末攔著妻子,“如月,你冷靜一點。”
“讓開,我要看看我的女兒,誰也不能攔著我。”郝如月的眼睛觸及到直升機裏的水晶棺,再次崩潰了,放聲的嚎哭了起來,這樣的場景第五念也不知道見過了多少次。
“南宮夫人,你冷靜一點,我扶著你過去看優優。”
郝如月哭著點頭,越靠近棺材,就越旋地轉,當她看清楚冰棺內躺著的人就是優優的時候,她再也承受不了這樣滅頂的打擊,渾身一顫就暈厥在第五念的懷中。
南宮末難看的怒吼道,“都死了不成,還不過來扶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