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下意識的想找個理由阻止對方,開口卻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
“放心,我可不像那個白癡那麼傻。麵對一個第一律術士,再怎麼心都不為過。我可不會冒冒失失,毫無準備的情況一頭衝上去和她來個生死對決!”對方臉上冷笑了一下。“而且這個地方……可不是我們的主場。”
“主場?”
“這還用問嗎?”對方用那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朱華。“這裏是地球,輝月術士們已經在這裏籌備良久,擁有各種各樣的幫助。這裏的社會形態和科學技術雖然原始,但是卻也有幾分可取之處,而且土著之中也有超自然能力者——也許他們離開了這個特定環境,到以太之海裏就什麼都不是了,但是至少在這裏,他們可是擁有力量的。這種情況下,一旦動手,基本上就是輝月術士們兼具時地利人和,而我們這邊什麼都沒有。哪怕用最好的角度來考慮,他們至少有源源不絕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炮灰,而我們這邊隻能靠我們自己硬頂。就算是耗也要被耗死的呀。”
“那……怎麼辦呢?”
“當然是耐心等待機會啦。比方,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個語言能溝通的,了解一下他們剛才這個會議到底在幹什麼。你看,那邊有人來了……”
幾個剛才與會人員正從作為會場的屋子走出來,各自分散離去。前麵過,營地裏建築物數量不多,大部分人都是住在帳篷裏的。
一名四五十歲的學者一邊考慮著剛才會上討論的事情,一邊心不在焉的走向自己的帳篷。那邊開出了比較高的薪水,留下來也有好處,有好幾個課題可以做。但是畢竟這個地方不安全,那些軍閥喜怒無常的做法實在……
他的思緒被打斷了,因為他麵前突兀的出現了兩個人。他沒有驚呼出聲完全是因為那是兩個看起來沒有危險性的女人。
兩個東方特征的女子,年紀很輕,赤手空拳,領頭的那個笑嘻嘻的衝著他做了一個手勢。
幾秒鍾後,他才發現自己站在原地。哪裏有什麼陌生的漂亮姑娘?隻有四周一片黑暗,當然還有腳下的泥土路。
幻覺了?還是太累了腦子發蒙?這位學者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事情還很多呢,還有好幾個專題報告要完成!他再次環視了一下四周,又稍微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在確定一切都正常之後,他繼續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如果他帶了夜視眼鏡的話,他大概就能看到數十米外的兩個人了。
“什麼嘛……居然照樣語言不通。”領頭的那個有些不爽。“不過沒關係,這一個不懂,但是肯定有懂的人!我們換一個!”
她的是對的,畢竟這裏是亞洲。這些學者中,懂得漢語的人也許不多(畢竟這種語言是難學著稱的),但是絕對有。而此時此刻,與會者正三三兩兩的離開會場,一個跟著一個。因為營區很大,所以他們居住的都比較分散,所以很快就分散到四周去了。在這個過程中想要截住幾個回家的人,甚至全部截住試一次,對術士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
試多了,總會成功的。
看著那個被暫時抹去了記憶,茫然不知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地球人,兩個冥月術士在一起輕聲討論著。
“這……沒事吧?我當心輝月術士會察覺。”朱華問道。沒有專門設備的話,就算是遊騎兵也沒辦法徹底抹去空氣中的魔力殘痕。也就是,空氣中留下的魔力殘痕雖然淡,但是卻依然存在。如果輝月術士們認真的查找,那是一定會找到蛛絲馬跡的。
“放心吧,要是輝月術士們有這麼厲害,冥月陣營早就被徹底打敗了。”對方不以為意。“他們贏了就會粗心大意,輸了反而會特別警惕。既然他們覺得自己已經打敗了夢王,那麼我們就可以很放心的行動。”
“這個……”
“不這個了,想想,我們的機會來了。”
“什麼機會?”
“船啊!他們要坐船離開。”朱華注意到對方臉色的那種神色,她知道這不是一個表演,而應該是真實的想法。“這不是一個完美的機會嗎?”
朱華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你想想看,船上的話,敵人就沒辦法短期內呼叫援軍了。”對方很認真的道。“船上的話是沒辦法快速的將信息傳播出去的。也就是,形成了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輝月術士也沒辦法召喚太多的炮灰過來吧?而且,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是第一律術士,也很難有什麼有利環境來進行遊擊戰。”
“而且他們的通訊方式……很有趣。看似節約,實則有問題。因為……如果沒有專門器材的話,海上就是一個通訊聯絡的盲點所在。所以海上才有了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