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這是哪裏……
對了……我是……那個時候……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道靈光在意識深處閃過。接著,發生的事情就在她腦海裏閃過。
對了……第七律魔力……那個時候……我被襲擊了!
處於精神體狀態的琥珀其實最怕的就是這個。第七律魔力通常是術士對付普通人,或者是低階術士菜雞互啄時候使用的。在高階術士的對抗之中,幾乎沒聽過用這一招。但是這種力量對於精神體特別的好使,能夠對已經沒有固定形態的精神體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傷害。
而精神體狀態的術士,前麵過,如果受傷就很麻煩。絕不可能出現“輕傷不下火線”之類的情況。相反,隻要受傷稍微嚴重一點,術士就會陷入難以醒來的沉睡狀態。
是我太托大了……那個時候,明明已經覺得一切都結束了的……
琥珀勉強的睜開眼睛。
她花了一點時間,才從房間邊緣的舷窗確認自己依然在船上。在她麵前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全身上下散發著濃烈的魔力殘痕。
非常強烈的魔力殘痕,與其這是因為使用魔力的時候不可避免的附帶效果,不如人家根本就是炫耀性的刻意發散魔力殘痕,以顯示自己的魔力有多麼強大。
冥月術士嗎?不過確實是非常少見的魔力殘痕濃度,以至於讓琥珀都感覺到有一種比較強烈的不適。
話這段時間,她也認出了這個陌生的女人。
雖然見麵是第一次,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見過這個女人的圖片和視頻。正是之前被認為是神器攜帶者的那個冥月術士。按照高層的評價,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琥珀也想起了之前突襲她的正是這個女人。不得不那真的是一次最完美的打擊。
對方也沒有開口,笑盈盈的任由她四處打量,好了解眼下到底是一個什麼處境。
“血腥使?”琥珀想動,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她下意識的使用魔力,卻發現魔力雖然能用,但是身體照樣無法動彈。
“原來……”對方盯著她,看來已經琢磨出一些什麼了。“你的實力就隻有這個檔次啊!”她湊過來。“我還以為你很厲害的呢!這樣看來,除了具備第一律魔力的賦之外,其他的方麵也普通的很啊!不,這種程度的話不能普通,而應該形容為,”她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比較弱。”
琥珀再一次重複了對方的名字。其實稱之為“血腥使”隻是一種不同語言之間很不貼切的勉強意譯而已。如果從字麵上理解的話,稱為“殘酷而優雅”更合適些。
術士們的社會裏,有為強者專門提供脫穎而出機會的比試。那是為了得到稱號而進行的殘酷戰鬥,或者稱之為角鬥更合適些。不是不死不休的戰鬥,卻也差不太多了。輝月術士的此類角鬥死亡率高達三成以上,冥月術士則更高一些。最重要的是,此類戰鬥是無任何限製條件,隻需要對自己的戰力有充分的信心就可以報名。
但是,在這種戰鬥中得到稱號可不是贏了就行,不止是贏,還必須得到觀眾的認可。所以在企圖抓住觀眾的心的時候,表演是很重要的。必須展現出強者壓倒性力量……也就是所謂的超凡魅力,是得到稱號不可欠缺的條件。
血腥使就是這樣子的人。以一個未成年女孩隻能稱之為單薄的身體,瞬間葬送了超過十人以上的強大術士,將整個比試的場地用血染滿。原本純潔無暇的麵孔上,有著哪怕冥月術士都為之膽戰心驚的笑容。據那場戰鬥的時候,聚集在那個地方的觀眾們一聲也不能發出。血腥使用難以形容的勝利者之姿,緊緊的抓住了所有觀眾的心。沒有任何人反對她得到稱號。其實單單從這個稱號本身,就能想象那是何等震撼人心的血腥場麵。
“你現在可以叫我朱紅。”朱紅道。“雖然你是第一律術士,但是你沒辦法這種情況下還掙紮的。是我強行刺激……不,應該靠著我的力量,你才能現在維持意識。如果我停手,你馬上就會昏迷。我相信你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了?你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為什麼沒有殺了我?”琥珀回過神來也很驚訝。她可不相信這一位正打算投靠到輝月術士的陣營來,所以才特意留自己一命。
“當然是有些問題需要你回答了。”朱華倒著跨坐在一張簡單的椅子上,將手肘頂在靠背,托住下巴。“我很想知道輝月術士在地球上想幹什麼。”
“做夢!”琥珀毫不猶豫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