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原來被視為“最後保險”的時空修複技術,到時候就成了輝月術士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了?”朱紅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那麼看看這個!”
她走出船長室的門,幾分鍾後回來。不過不是單獨一個人回來,手裏拉著另外一個人。
琥珀一眼就認出了那正是這艘船的船長。一個很符合普通人心中形象的人:四五十歲,長得五大三粗,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歐美白人男性。
和朱紅比起來,兩個人的體格簡直不在一個檔次上,堪稱美女和野獸。然而事實上卻是這頭體重怎麼看都在一百公斤左右的野獸被美女提在手裏,簡直就像沒有重量的塑料模特一樣輕鬆,又像是軟麵條一樣,任由揉捏。
“這個是你的船長哦。”朱紅輕輕一丟,將手裏五大三粗的人丟在她麵前。可憐的船長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再傻的人也明白這不正常。眾所周知,人類的力量和體型是成正比的。
琥珀看了船長一眼。其實這個船長是個好人,至少除了偶然想著玩一點例如推銷保險之類的花招,其他方麵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缺點。
“你不想是嗎?”朱紅用一根手指點在船長的額頭上。“那麼我就不得不做點什麼。”她的手指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女性的纖細指頭,很漂亮,但是下一瞬間,她的指頭用力的插了進去。
隔音效果良好的船長室裏傳出了一陣令人膽戰心驚的慘嚎聲。兩個正好在邊上走過的海盜(海盜都是兩人一組行動)聽到了這個聲音,兩個人都僵在那裏,半響動彈不得。
就算是海盜,這一瞬間也被那種生靈死亡時候的淒慘嚎叫嚇得兩腿都發軟了。他們很清楚這不是什麼意外,而是因為那個就是……一種和人類很像,但是內在截然不同的東西。
“發……發生什麼了?”
“我怎知?就連想都不敢去想啊!”
可惜兩個人運氣真心不好。在他們打算跑遠點之前,船長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破布麻袋一樣的東西被丟了過來,正好落在他們的腳下。
“幫我處理一下,順帶著洗幹淨甲板!”那個女羅刹一邊用一條巧的毛巾或者手帕之類的織物擦手,一邊道。
兩個人這才注意到掉在自己眼前的這個東西是什麼。這不就是之前的那個船長麼?當然,現在的船長兩眼大睜,就像是看到了某種不可思議又十分恐怖的東西一樣。似乎有一把粗糙的刀,從他額頭開始,一路切到下腹部,開了一個幾乎貫穿人體,又非常寬的大口子。現在,這位可憐的船長腦子和五髒六腑全部暴露在空氣裏,白色的腦子,粉紅色的內髒,還有鮮紅的肌肉和骨頭。
結合剛才那長長的,餘音繞梁的慘叫聲,可以判斷他他確實肯定看到了很恐怖的景象,因為他是被活活這麼解剖的。
不清楚到底是現代的海盜精神承受能力低,或者是這個場麵實在超出了正常人的接受範圍,總之其中一個海盜忍不住嘔吐起來。酸臭的嘔吐物混合著血腥味,讓整個甲板上彌漫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臭味。
朱紅用手做了一個手勢,地下的血跡就和甲板脫離接觸,騰空飛起,凝聚成一塊並不大的血團,然後被她隨手衝門外遠遠一丟,估計直接丟掉外麵去了吧。但是,空氣中刺鼻的血腥味卻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