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冥月術士會充分利用每一個可以利用的細節。殺死琥珀的事情可以暫時作為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也是很有價值的。這段時間(不會太長,因為琥珀死掉的消息會通過其他渠道傳出去)雖然短暫,但是卻足夠讓她完成一兩件較為重要的事情了。
“啊,總督閣下,你真的不想嗎?的話,就可以簡單的去死了!”朱紅已經把注意力重新轉到了箱子裏麵。
箱子裏傳出一個悶哼聲。
這種狀態……隻能是一種刻意為之的做法吧。就算是對拷問一道並不精通的冥月術士們也明白,下哪裏有這種“出來就讓你死”的訊問?這是逼的別人抵抗到最後啊!正常來不應該許下種種動聽的諾言,動搖對方的抵抗意誌才行嗎?
“……何必讓自己遭到更多的痛苦呢?對了,你知道我是誰,也明白我做過什麼對吧?我曾經在擂台上,一個人打敗了一大堆……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麼做到的。”
朱華向後退了半步。那血腥的一幕她至今不能遺忘。是的,關於她的血緣姐妹贏得自己稱號的那一戰的時候,在場的旁觀者之中就有她——其實不止是她,還有幾乎所有的同學。很少有一個未成年的,技巧尚未磨練成熟的術士會踏上那種擂台。但如果真的出現了,理所當然會激起所有人的好奇心。老師也樂意將這種事情作為一個正麵——亦或者反麵——的例子來教育學生。
但對於朱華來,因為目睹了那一場戰鬥(雖然朱華不想承認,但是事實上卻是如此),恐懼的種子就在她心中生了根。
弱者對強者的那種壓倒性力量的恐懼。
“因為我可以……這麼做!”朱紅笑了一下,然後箱子裏響起了某種聲音。那不是人類的發聲器官的聲音,而是劈裏啪啦的聲音。
……
“搭檔,不行了,這樣子恐怕你死定了!”
“這是……怎麼回事?”陸五掙紮著問道。他明明被關在黑暗的箱子裏,卻清楚的感覺到身體受到的傷害。
“要形容的話就是‘空氣鞭’,那個冥月術士可以隨心所欲的控製空氣。這威力……絕不會比鋼絲鞭弱多少的!”高手直接用心靈交流和陸五道。剛才在高手某種“高等神力”的幫助下,陸五總算熬過了剛才的那種窒息的折磨。但是這不是結束。
“果然是很厲害……”陸五深吸一口氣。“我還要堅持多久?”
“搭檔……你是個傻瓜!”高手歎息著。“J已經到那邊了!一分鍾就行了……”
琥珀站在船長室裏,通過舷窗看著遠處發生的事情。
空氣中彌漫的魔力殘痕已經擴散開來,隔著老遠也能感覺得到。從魔力的殘痕就能判斷出,那個冥月術士很厲害。
本來的她應該是處於昏迷狀態或者沉睡狀態的。但是因為受到外力的刺激才能保持意識。理所當然的,這種外力的刺激和她本身的傷勢無關,也就是她雖然醒過來了,但受到的傷害並沒有絲毫減輕。第七律魔力的凶猛一擊重創了她,讓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使出什麼力量來,虛弱的簡直連自由行動都做不到。事實上,她此刻就連將自己完全的實體化都做不到了,她的身體一部分依然保持著一種光線可以通過的半虛幻狀態。力量也被弱化幾近於無。
當然,如果能使出什麼力量的話,人家也不會容許她醒過來了。第一個能夠施展出自己力量的第一律術士……誰能知道她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然後她聽見了後麵的輕微拍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