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輕聲笑了,按照劉猛的說法,玄落也是看不起他不成?
想他哪一次見她,她不是麵紗遮麵的?
想看看她會是什麼反應,皇甫曜凝住了神,神態慵懶地關注著玄落的神情。
玄落本就不是看人臉色的主,若不是皇甫曜把她叫來,她也不樂意站在這裏被人鄙視,也因此,一向的高傲的她終於是爆發出一點脾氣來,隻見她冷冷看著劉猛,“江湖傳聞罷了,不可盡信。至於我為何以麵紗遮顏,那是因為我的容顏雖不算是天下第一,卻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不讓趙姑娘自慚形穢。”
這話說得,太狂傲了,也太毒了。
這不明擺著鄙視那位長相一般的趙琴麼。
被當作炮灰的趙琴,一臉的不悅,卻因皇甫曜也在此,她不好發作,但也是眯著眼睛開始細細打量玄落。
她今日穿的很是隨意,一襲藍色長裙,上麵繡著白色的玫瑰圖案。淺淺的白紗係在腰間,裙角間係著金色的亮片,顯得華貴而不失典雅。
那雙如月牙般的眸子閃著冷如月輝、亮如星辰的光芒,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王者之氣。
趙琴心一驚,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給自己的壓力絲毫不亞於神秘莫測的定國公皇甫曜。
而劉猛,卻是斂下了眼底的鄙夷,反而帶著一絲防備地看著玄落。
皇甫曜悶悶地笑出聲來,“玄落宮主絕豔天下,自然不是一般庸脂俗粉可比的,遮著麵紗更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神秘感,如此,甚好!”
甚好?!
玄落冷笑,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狡黠,道:“定國公這張嘴真是太會說話了,雖然絕豔天下玄落不敢承認,但,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庸脂俗粉四個字,玄落很是喜歡。”
她讚同地看著趙琴忽白忽綠的臉,那自信的模樣使得被兩人鄙夷的趙琴終於忍不住了,“若真是絕色,又何必以紗遮麵?玄落宮主若是有時間在這裏侮辱我,倒不如掀開麵紗給我們看個清楚,不然的話,也隻是一個虛偽的借口罷了。”
玄落挑挑眉,轉頭看向自家屬下,笑問:“烈焰,你覺得我需要找借口嗎?”
看過自家宮主真容的烈焰當然覺得皇甫曜的話很對啦,隻見他一臉鄙視地看著趙琴,搖搖頭,“我家宮主容貌絕冠,見過的人無不為她失神,她以麵紗遮麵完全是因為不想打擊到你,她不與你計較那是她大度,但你千萬別得寸進尺,免得自討苦吃。”
玄落滿意了,雖然烈焰的話確實有點過了。
“皇甫曜,你今日到底要做什麼?”不等趙琴發火,玄落已經看向了這次事件的主導者。
“師兄,我——”趙琴想要動手,卻被劉猛拉住了手,他沉穩地看著皇甫曜,轉頭對趙琴道:“別衝動。”
且不說他們打不打得過玄落,就說他們這一次的目的,便不能先內亂了,皇甫曜將他們請來,也算是有求於他們,他們暫時還不能和這個玄落計較。
趙琴恨恨地看著玄落,心中暗道:玄落,等我們拿到了那東西,我定要毀了你的臉,讓你生不如死!
皇甫曜淡淡瞥了一眼識趣的劉猛,這才低著嗓音道:“據我所知,這皇陵中隱藏著一個大秘密,唔,應該說是一件絕世珍寶,這一次把諸位請來,為的就是尋寶!”
“尋寶?”玄落詫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發現除了她和烈焰,其餘人的神情都很平靜,看來他們早有準備了。
皇甫曜這是要幹嘛?皇陵尋寶,他是活膩了麼?
“皇陵尋寶,定國公膽子真大!”她咬牙,神態莫名地看著皇甫曜,道:“定國公就不怕被聖德太後或是皇帝知道了,誅了皇甫一氏的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