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一低頭,才發現自己幾乎是什麼也沒穿,隻有泛著淡淡光華的雙生綾遮住了自己的一些重要部位。
該死的皇甫曜!
玄落這一次是真的怒了,她何時這般狼狽過?
一掌將皇甫曜打下床去,“給我找衣服來!”
現在那幻象消失,她可是清楚地記得皇甫曜這妖孽是如何把自己的衣服給撕了的。
皇甫曜從地上緩緩站起,緩緩抬頭看天,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看向玄落,甚至是······
察覺他越來越炙熱的目光,玄落瞪眼,恨恨道:“你若是再敢多看一眼,我不介意再送你一掌。”
聽出她話裏的威脅之意,皇甫曜不由揶揄道:“爺的身體還未完全恢複,昨夜的劇毒也剛壓製下去,你確定你舍得再送爺一掌?”
“你——”
玄落無語,這妖孽確實是猜對了,她就是舍不得。
如若不然,挨了她一掌的皇甫曜哪裏還能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
他受了傷,該死的他受了傷!
可兩人莫名其妙發生了這樣的關係,她今後該如何自處?又該如何與他成為陌路?
她的一切計劃,似乎都被昨夜的事情給打亂。
皇甫曜伸手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慢悠悠地在玄落麵前穿起衣服來,那動作、那姿勢,無不邪魅誘人。
可惜,眼前的女子是玄落。
“皇甫曜你個混蛋,其實我先前說錯了,你丫不是一隻狐狸,你是一隻披著狐狸皮的狼,大……狼!”
“多謝你的誇獎,爺覺得你說的,很對!”他笑,淺淺笑意中含著深深的寵溺。
玄落看著他再一次恢複了高貴優雅的打扮,心中那個怒,那個不忿啊。
“憑什麼我的衣服就被撕得不能穿了,而你的卻還是這麼完整?”她怒道。
“因為——”皇甫曜勾了勾唇角,“你是女人。”
其實對於自己昨夜粗魯的舉止他已經不大記得清了,畢竟那時候他陷入了幻象之中,但是瞥到被撕壞的衣服,還有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皇甫曜的心還是沉了沉。
他不後悔自己昨夜和她,可他後悔是在那樣粗魯而不自知的情況下?了她。
難怪她會生氣,會難過,哪個女人受得了這樣的對待?
見他的神情從一開始的愉悅漸漸變得愧疚,最後又轉換成一種陌生的狠厲,玄落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想到是誰了?”
“除了她,還能有誰?既然我們都中了這謎情香,那就是那碗湯藥的問題了。”皇甫曜淡淡道,緩步走向屋子的另一側,不一會兒便拿回來一床紫色的錦被。
“蓋好,會冷!”他說著,把目光移到別處。
其實他不是怕她會冷,他是怕自己又一次把~持不住。
昨夜的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那種深入骨髓的感覺,以及那種融入她體內的悸動,是怎麼也忘不掉的。
她太美好,她的味道太誘人,一夜的……已經是她的極限,他不能因為自己而再次傷害她,所以隻能把那暴露在空氣中的……一一遮住。
玄落冷笑,哼哼兩聲:“我不冷。”
他以為她看不出來他腦袋裏都想些什麼麼?這個妖孽,平時看起來那麼高高在上,簡直就是雲端的神祇,然而——
“爺冷!”皇甫曜無奈瞥了她一眼,轉過身去,“謎情香有點兒後遺症,不過過幾日就會好了,爺先去給你找兩件能穿的衣服進來。”
麵對這一室的異樣,以及留下來的……氣息,他不敢保證自己真的能忍得住,還是遮住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