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滿心的想要把染好的布交給靜嬤嬤,然後得到一碗熱熱的粥,暖一下已凍的快要僵硬的身體。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安樂愣然的站在染色場裏,目光望著杆子上的曬著的的布。
原本應該是整整齊齊曬的著布,卻被剪的破破爛爛,顏色也染的亂七八糟的,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沾上灰塵。
一片的零亂。
雲月容望著地上的狼籍,有些愣然。
“這這該不會是靜嬤嬤讓染的色的吧,帝安樂染成這幅模樣,你找死啊!”雲月容渾身一抖,望著怒氣衝衝的靜嬤嬤的向著這邊邁過來。
雲月容連忙的閃走了,離的安樂遠遠的。
靜嬤嬤望著地上的狼籍,臉色一冷,瞪著染場中央的安樂,“這就是你染出來的布料!?”
“不,我染的色……”
“夠了!我讓你染個色,卻弄成這般模樣,不是你的錯還能有誰!?”靜嬤嬤怒火中燒,大吼一聲,“來人啊,上刑法!”
話一畢,素心竟然像鬼怪一樣突然冒出,手裏拿著一條長鞭遞到靜嬤嬤的手裏。
“靜嬤嬤,給您。”
素心低眉順眼的笑著,可是目光望著安樂的時候卻是滿滿的陰冷,那目光裏帶著不懷好意的得意笑容。
原來是素心。
安樂猜也是猜的到是素心弄的這一切。
把她辛辛苦苦的染好的布料給剪的破破爛爛的模樣。趙素雲又怎麼可能放過,在選秀閣裏讓素心暗下折磨她。
靜嬤嬤一把拿過長鞭,目光冷瞪著安樂。
“跪下!”
安樂望著靜嬤嬤久久,然後雙膝跪在地上。
靜嬤嬤臉色一狠,一把長鞭甩了下去。
下手狠厲,冷絕。
抽在身上一條印子,安樂臉色瞬間蒼白了白,可是她卻緊咬著下唇,目光平靜的望著前方。
望著素心的那得意的笑容,望著那一個個秀女臉上看戲的笑容。
而雲月容卻躲在角落裏不敢出來,不敢惹上她們。
默默的望著安樂被刑法。
靜嬤嬤狠狠抽著一鞭,又鞭子,安樂都始終沒有發出一聲痛叫聲,即使再疼,即使臉色再蒼白都沒有叫一聲疼,沒有一聲求饒。
或許是她的這一份傲骨,或許是她太過冷靜。
本來要抽二十鞭子的,卻隻抽了十鞭子靜嬤嬤就停了下。
“嬤嬤,還有十鞭子沒有抽。”
一旁的素心提醒著。
選秀閣裏的秀女們一旦犯了錯,最低都要抽二十鞭子,以此累積。
可是卻僅僅抽了帝安樂十鞭子,素心覺得太少。
“你是嬤嬤,還是我是嬤嬤,抽多少鞭子由我定!”靜嬤嬤冷瞪著素心,眸子陰冷。
素心頓時閉上了口,悶悶的很不爽。
“帝安樂,把地上的狼籍都給收拾好,之後把所有人的衣裳都給洗了!”靜嬤嬤瞪著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安樂。
安樂蒼白的唇動了動,發出聲音,“是。”
安樂臉色很白,灰白灰白的,明明很疼,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表現的很淡定,很從容的模樣,明明就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