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上將她救醒的，這會讓她去懷疑尊上，這種事情真的可以麼？
安樂說的沒有錯，她確實有著奇怪的地方。
“如果可以，你可以說說看麼。”
慕容言佳選擇相信安樂，聽著安樂所說的，安樂是她的妹妹，一起修仙的妹妹，她是相信著的。
安樂望著眼前目光純淨的慕容言佳。
忽然的有些退縮。
要告訴她麼。
這些事情，或許她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如今的是她仿佛是再世為人一般的幹淨，透明，可是如果告訴了她。
她會不會變成那個曾幾何時癲狂的慕容言佳。
她是不願意看見那樣的慕容言佳的。
“……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慕容言佳有些期待的望著安樂，眸子清澈如水。
安樂慢慢的從床榻上坐起，抿了抿唇。
還是決定，將事情說出來。
隻是唯獨沒有說的，是慕容言佳對她做的一切事情。
“我愛的是人是巫鹹麼。”慕容言佳吃驚的捂著胸口，有些難以置信，“我愛的是他，一直愛著他麼。”
可是尊上說，巫鹹愛的安樂。
而她也看得出，巫鹹確實是愛著安樂。
她愛著巫鹹，而巫鹹卻是對安樂情有獨鍾。
“安樂，我有對你怎麼樣麼。”慕容言佳有些擔憂的望著安樂，“那個時候的我，有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麼？”
如果愛上一個人，她連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可是她唯獨不想傷害的是安樂，她這個一起修煉一起長大的妹妹。
她們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雙生花，一起風雲共患。
更不想傷害到她--
慕容言佳緊緊的凝視著安樂，不放過她麵龐上一絲絲的表情。
“沒有。”
安樂揚著溫和的笑意，“你知道我喜歡誰的。”
“不會與你搶的。”
對，安樂愛上的一個人類。
“這樣就好。”慕容言佳忽然的鬆了口氣，手撫上安樂的麵龐，貼著她的麵頰，“安樂，姐姐沒有能給你什麼。”
“可是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們一起共曆的是無法替代的。”她眸子定了定，“如今你真的要為了一個人類，要離開仙界麼。”
她真的舍得放棄仙界的一切麼，放棄好不容易回來的修為麼。
“我要回去。”
似乎是早已經猜到了安樂的話，慕容言佳忽然的抱住了安樂，擁在懷裏。
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之上，細細的呢喃著。
“安樂，你真是狠心。”
“你可知道這樣，若是下了界，就再也沒有我這個姐姐，你要了一個凡人，失去了姐姐，失去了仙力，失去了壽命，要在凡間受苦，隻是為了那幾十年的情戀而已。”
她知道，這一切她都是知道的。
可是卻是依舊的心甘情願著。
沒有什麼好舍不得的。
慕容言佳眼眶濕潤了，吸了吸鼻子，“我不會阻止你的，隻是你下了凡界之後，我便再也不能去看你了。”
人界，與仙界有著無法抗拒的鴻河，她的仙力還不足以一個下界。
若是沒有人帶她，是下了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