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蘇詞給拆穿了騙局,鄧含笑驚到了,沉默了一下,她開始有些混亂與不安。
“蘇詞……蘇詞我也是沒辦法才會這麼做的,你幫幫我吧蘇詞,我真的沒辦法了,我已經被逼到絕路上去了……蘇詞……隻有你能幫我了,蘇詞,我求你了……你就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幫幫我……”
蘇詞表情冷凝,連聲音也是沒有溫度的:“鄧含笑,如果之前你老老實實跟我說,想讓我幫幫你,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但你算計我,從一開始你就跟我耍花招,這是不可原諒的。”
鄧含笑哭了起來,“蘇詞,我本來是想老老實實跟你說的,可是我看到你結婚了,你跟你老婆感情那麼好……我沒辦法了,我實在沒辦法了……”
“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幫不了你。”蘇詞冷冷地說,“還有,帶著你的文件回家去,別再讓我知道你又找第二個人行騙。你知道的,我大學裏有幾個朋友都是政法學院的高材生。你不要自尋死路。話,我就說到這兒了,你好自為之。”說完便想掛電話。
鄧含笑還在哭,“蘇詞,隻有你能幫我了,你要是不幫我我就真死定了……”
“你這筆錢不是小數,我沒辦法。”最後一句話說完,掛了電話。
蘇詞是個商人,投兩千萬進去隻為幫人填一個窟窿的事情他絕對不幹。不賺錢的生意誰會做?更何況這連賠本生意都算不上,幫忙不是這樣幫的。他蘇詞也還沒有富有到可以隨隨便便送人兩千萬的地步。如果之前他還有心要幫她一把,那麼鄧含笑她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把算盤撥到他蘇詞的頭上,如今她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便也怪不得別人了。
蘇詞將這事說給關荷聽,關荷也沉默了下去。她從小就衣食無憂生活在極富裕的環境裏麵,從來都沒有為錢傷過腦筋,如今聽得蘇詞轉述鄧含笑的事情,忽然就受到了極大的震驚。
“她這樣也挺可憐的,隻怕也是被逼上絕路了吧,要不然……一個女人拿著一些偽造文件去騙她曾經的愛人的錢,如今被拆穿了,那種難堪隻怕是最無法承受的了。更何況,她也是被騙的。”她原是想,一個可憐的女人,能幫她便幫幫她好了。但回頭一想,兩千萬不是小數目,若是兩百萬,或許她還也可以說,沒關係我幫你。但這是兩千萬,隻怕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現實就是現實,誰也不可能拿兩千萬平白地去送給別人。
蘇詞說:“我可憐她,但絕不同情。”
關荷歎了口氣,“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說得真是一點都不假。那鄧含笑怎麼辦?”
“這就不在我應該操心的範圍之內了。”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再摟著老婆偷香,“我隻要把兩家公司打理好,把自己老婆伺候好就行了。”
但關荷心裏麵終究是不忍,“要不咱幫幫她吧,一個女人這樣,怪可憐的。”
蘇詞撫著她已經鼓起來的肚子,道:“兩千萬,足夠我的孩子從出生到大學畢業的所以花銷了。你老公要養家養老婆養孩子,沒有那麼多富裕的錢去行善。想幫她也不是不行,你拿自己私房錢去貼她。”
關荷癟了癟嘴,半天了才回了他一句:“你真無情!”
蘇詞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興師問罪,“居然說我無情,你也不想想我的情都用到誰身上去了,好意思說?我要是真對人家有情了,指不準你能將我折磨成什麼樣呢!”
關荷被他的氣勢一壓,頓時倒也覺得有些理虧,但轉念一想,萬不能給他占了上風去,必須氣吞山河東風壓倒西風方才能保證以後地位。於是,順手擰了他一把。
“你別跟我裝傻,我說的此情非彼情,你敢說你不懂?”
蘇詞說:“你老公的智商在你的無情打壓之下,已經驟降至六十,真不懂。”
關荷惱了,撲過去就咬他,蘇詞有所顧忌,唉唉唉地叫著:“肚子,小心肚子!你說你都快是孩子的媽了,咱能不能穩重一點?”
“不能!誰讓你老欺負我,你要是再欺負我我就帶著你兒子改嫁去!”
蘇詞實在無語,“咱能不能換一句?”
“不能!我就喜歡這句話,我就喜歡帶著你兒子去改嫁!”
“那要是女兒呢?”
“女兒也改嫁,我帶著你女兒去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