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貓在漆黑、肮髒的巷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重金屬酒吧。 Ww W COM
巷內滿地的垃圾,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身在其中的他絲毫不在意,注意力全都放在酒吧大門前。
雙目在黑暗中攝著寒光,就像一頭伺機捕獵的孤狼。
他在這裏已經呆了整整一了,所以剛才的不愉快並非碰巧偶遇的英雄救美,而是矮個子和高個子不知死活的撞進了他的地盤。
現在已是深夜十點多,貓在這裏一整,他隻為等一個人。
張戳,綽號東北虎,他是這南街有名的混混頭。
江南是個高三的學生,因為家境原因,平時除了上學,更多的是在社會上瞎混,憑借身手好、出手狠這兩個特點,附近的混混都比較害怕他,‘南哥’這個稱呼也隨之而來。
而張戳則是無惡不作、臭名昭著的大地痞,兩人本應是八竿子都打不著任何關係,但如今,一條人命卻把他倆聯係到了一起。
想到從養育自己的爺爺因為張戳的原因,去了另一個世界,刺骨的寒冷就隨之消失,充斥全身的是複仇的滾燙血液。
緊握著從矮個子那裏‘搶’過來的鋒利匕,複仇火焰燃燒的同時,還有著一絲絲的緊張。
經過打聽,江南得知張戳每晚會泡在黑金屬酒吧,身邊跟著的手下也沒有很多,所以這是他為爺爺報仇的最佳機會。
江南想過報警,也報了警,可警察爺爺去世這件事情跟張戳扯不上任何關係,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求人不如求己,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江南覺得自己有必要為死去的爺爺做些什麼。
淩晨十一點,夜生活的開始,越來越多的人湧入酒吧。
理了理衣服,江南也混了進去。
東北虎張戳已經進去三個多時了,此刻定是他最為迷糊的時刻,也正是自己下手的關鍵時刻。
進入酒吧的江南並沒有著急去尋找張戳,先四處打量觀察了下酒吧具體情況和等會逃跑的具體路線。
一切準備就緒後,江南瞅準一個服務員,悄悄的跟了上去。
待得四周無人,一下子衝到他的身後,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匕抵住他的脖子,猛地將其拉扯到陰暗角落。
“東北虎在哪個房間?”
感受著抵在脖子處的鋒利,冷硬的話語再從耳畔吹過,服務員身子不自覺一顫,出於本能的道:“不……”
“考慮清楚再話,因為殺人我可沒少進局子。”話間,冰冷的刀鋒一動,一道醒目的血槽赫然出現在脖頸處。
“二樓!……1……19房!!”
話剛完,直覺脖頸一痛,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暈了過去。
幾分鍾後,衣服被拔去的服務員死魚般躺在角落,而江南早已偷偷摸摸的上了二樓。
來到19房前,輕輕敲了敲門。
“誰呀?”裏麵傳出的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還夾雜著一絲女人的呻-吟。
“虎哥,送酒的。”
幾秒種後,房門呼的打開,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走了出來,他光著膀子,胳膊上刻著一個老虎下山的紋身,下身的褲子都沒係上,也不知道腰帶到哪兒去了。
皺眉緊盯著江南,在臉上刀疤的襯托下,看上去格外猙獰。
“服務員,送酒的。”江南點頭哈腰,透過門縫瞥眼向房間裏看去,裏麵隻有兩個正在著急穿衣服的濃妝淡抹的女人,跟隨東北虎一同前來的兩個弟不知道去哪兒了。
“送酒的?老子什麼時候要酒了?”張戳上下打量了一下服務員。
“送的!”
“送的?這家破酒吧的老板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送的……送行酒!”
最後一個字剛落,江南的手臂猛地一抖,將匕彈出,緊緊握在手裏。
隨後扔掉手裏的托盤,猛地甩動匕,捅向張戳的腹。
或許是第一次殺人太過於緊張,或許是根本不懂得殺人技巧,結果匕捅進對方的身體裏後,隻是溢出了粘稠鮮血,並沒有要了對方性命。
張戳先是楞了一下,接著緩緩低下頭,看著還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匕,最後,慢慢抬起頭,充血的目光落在江南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