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也有過同學會,但是安雅瑜正好都有事缺席,所以畢業後的她還沒見過冉天澤。而盡管是在同一個班裏,那件事過後,他們也都默契地避開彼此。
或許當初的安雅瑜看到冉天澤,會覺得心裏不舒服,當然不是失戀作祟,現在想想那隻是單純地覺得自己的所有物被搶了吧。
隻是現在看著他,安雅瑜卻是連理都懶得去理會,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溫潤的男人,其實就是披著溫和外衣的衣冠禽獸。不怪安雅瑜這麼想,任誰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因為定力不足被人爬上床,盡管是前任的也會感到不爽。何況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朋友,那就更讓人心煩了。
看到安雅瑜臉上的不悅,冉天澤竟然閃過了一抹欣喜,她是因為當初的自己還在怪自己?那是不是說明,她的心裏還有自己?
安雅瑜不知道,隻是想到了讓自己煩心的事情,居然會被人誤會,還是被冉天澤給誤會。如果知道的話,她估計會很直接地,將人驅逐出她的視線。
心情有些許的忐忑,但是更多的卻是難以言喻的喜悅之情,看著眼前的安雅瑜,出了校園的她並沒有被世俗給汙染,也沒有像張曉琳她們那樣,用濃豔的妝容裝飾自己。她展露的是最真實的自己,也是最讓人心動的存在。
這些年和張曉琳在一起,最初的激情都已經消散,越是這樣,對著那張濃妝豔抹故作妖媚的臉,他才越是煩躁。偏偏這時候安雅瑜出現了,她的特別再一次吸引了他的注意,就像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麼清新自然。
慕傾舞可是安雅瑜最鐵的閨蜜,看到冉天澤時,如果不是慕容雪鳶拉著她,按照她的性格早就爆粗口了。而盡管被慕容雪鳶拉著,但是看著眼前不知死活還在自己麵前晃蕩的冉天澤,慕傾舞更是沒了好臉色,“喂,我說冉天澤你是腦袋有問題嗎?你的位置在哪裏不知道的話,我相信那邊那個惡心的女人會很熱心地把你接回去。麻煩你別在我們麵前站著行嗎?不然我真的怕我呆不下去。”
慕傾舞的話一出口,明顯感覺到空氣一滯,冉天澤的身份在這群小開中也算是比較高的,但是慕傾舞的身份卻比他更尊貴。一個是旁係,一個是嫡係,明眼人都看得出,冉天澤是吃定這個暗虧了。
冉天澤的臉色很難看,自己說話安雅瑜不理,反而被這個慕傾舞出言侮辱。如果不是這幾年在公司裏的工作經驗,恐怕他真的會忍不下去,但是如果真這麼做的話,他也就跳進了慕傾舞的圈套中了。
事實證明,冉天澤確實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慕傾舞隻是心血來潮不爽就說,但是她的坦率之舉,卻讓冉天澤以為她是想借由這個機會告冉天澤的狀。
原本還打算和安雅瑜好好聊聊的,但是被慕傾舞這話一出,那邊的張曉琳已經將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那憤恨的眼神盡管冉天澤沒有看到也能猜到了。
深深看了眼眼前的安雅瑜,冉天澤放低了聲音說道:“雅瑜,既然傾舞不歡迎我,那我們等會兒再聊。”說完,徑直去了張曉琳的方向。
看到冉天澤離開,安雅瑜看向身旁的慕傾舞,不經意地做了個大拇指的手勢,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都露出了笑意。這隻是一個插曲,安雅瑜沒有理會,依舊和另外兩人該吃吃該喝喝,當然喝的是白開水。
聽著耳旁人不斷地鬼哭狼嚎,饒是安雅瑜也覺得有些受不了,而慕傾舞和慕容雪鳶已經在一旁和幾個同學玩骰子,正玩得不亦樂乎呢。
一個人坐著無趣,安雅瑜看了看似乎沒人注意到自己,便起身從角落裏走了出去,相比起包廂,她還是覺得在走廊裏清淨會兒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