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當事人外,其餘人盡管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也沒有多想。熱鬧依舊在持續,隻是安雅瑜卻清楚地感覺到了此時的慕容雪鳶周身濃烈得窒息的哀傷。
幕傾舞和安雅瑜是在大學時認識的慕容雪鳶,之前的她一直都不在A市生活,所以兩人也想不到,在她們不知道的時間裏,發生的事情卻不會跟時間一樣因流逝而被遺忘。
擦幹眼淚,盡管眼眶有些微紅,但慕容雪鳶的心情已經平複了不少。既然命中注定要見麵,她再躲避也無用,或許這就是天意吧。再說了,要躲,也該是他躲自己,她憑什麼躲他。
看到手中的紅酒見底,慕容雪鳶順勢而起,輕聲道:“紅酒沒了,我去外麵拿吧,你們繼續聊。”
“雪鳶等等,還是我去吧,你剛才肚子還不舒服。”幕傾舞看著眼前明顯有些不對勁的慕容雪鳶,還是不放心她離開,想也不想地直接攔下了她。
可惜幕傾舞的話並沒有讓慕容雪鳶停住腳步,隻是對著幕傾舞微微搖了搖頭,無聲拒絕後徑直離開。裘軍長本就少言,因為慕容雪鳶的事情更是沒說一句話,但是其餘人也都沒在意。
看到慕容雪鳶離開時,裘軍長腿上的肌肉一陣緊繃,強自忍住沒有立馬去找她。在慕容雪鳶離開一分鍾左右,裘軍長才起身和其餘人說了聲,離開了休息室。
一走出休息室,裘軍長便開始尋找慕容雪鳶的身影,他知道當年的他傷了她很深,但是他卻是有苦衷的。隻是想不到她是安雅瑜的朋友,會在今天遇見她,慕容雪鳶這個名字在他心裏已經紮根了太久,久到他都無法忘記……
一抹白色的身影在二樓閃過,裘軍長雖然隻看到了她的背影,但是卻能肯定那個人就是慕容雪鳶。腳步不頓地向著二樓跑去,二樓的人相較一樓真的少了很多,但是現在卻不是裘軍長所關心的。
穿過走廊,直到最後的陽台,而這個陽台恰恰就是之前安雅瑜遇襲的地方。裘軍長看到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腳步不由緩了下來,一步一步走近那個白色蒼然的身影。
每一步的靠近,仿佛帶著時間的煎熬,對兩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他們之前強烈的矛盾在充斥著,若時間能倒流,真的希望他們能做到相見不相戀,相戀不相欠,相欠不相思,相思亦不見。隻因為一旦想見,兩人便又要重蹈覆轍。
“你為什麼要來……”明明她已經決定了不再回到那個地方,為什麼他就是不放過自己。她的妥協還不夠嗎?他走了,她怨了,怨了無用所以她幹脆放棄離開了。她已經要忘記他了,明明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他卻又出現了。
裘軍長看著那個微微顫抖的背影,不知道是夜風的微涼還是身子的顫栗,反正不管哪一種,都讓他想將她摟入懷中安慰疼惜。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因為她的話,也因為她話裏的怨。
身後沒有任何的聲音,慕容雪鳶的臉上滿是淚痕,“我說過,既然決定離開,就別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明明已經忘記你了,但是你卻又出現,你把我的傷口生生撕開,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為什麼要在我以為你會照顧我一生一世後離開,你知道我有多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