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暗籠罩的地下空間,隻有火把帶來的亮光,除此之外,沒有一絲光亮。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黑暗是永遠存在的。
透著原始味道的地方,偌大的空間顯得很是空曠,寂靜得近乎恐怖的氣息。高台上,原本空懸許久的座椅上,卻是坐著一個紅衣少女。
衣紅似血,臉沉若木,氣息似冰。莫古菱紗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去沒有喝一口杯中的液體,懷中盤著黑蟒的身形,時不時地用著碩大的蛇頭輕輕頂著莫古菱紗的下頜,透著一股子的親昵。
“族長……”黎叔看著纖弱的身軀孤單地坐在座椅上,心底不免有些擔憂,從回來的那時起,族長就顯得不太正常。
看到莫古菱紗回望的視線,黎叔輕聲問道:“不是要離開一個月?為什麼才半個多月就回來了?”從看到莫古菱紗回來的那一刻,黎叔就想問了,但是卻一直沒有那個勇氣。
一個月,半個月……莫古菱紗的嘴角帶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既然待下去也是無果,為什麼不盡早離開?隻是在臨走前,我給他們留下了一份禮物,我以為他們找不到辦法,會回來找我的。”但是看來,那個叫葉纖兒的女人,應該是被救了吧……
莫古菱紗的想法其實是矛盾的,但是她本身就是個矛盾的結合體,找上冉浩謙,也隻是因為,他是自己看過的人中,最順眼的一個。喜歡,也僅僅是喜歡,隻是比其他的男人多了一種不同。
“能抵得過情蠱的意誌力,不得不說冉浩謙是塊難啃的骨頭,既然那時候都失敗了,那剩下的半個月,我留不留下也沒區別了。”隻要一個月時間到,兩蠱(子蠱和母蠱)沒有交融,子蠱就會自然死亡。隻是母蠱……終究是她咎由自取。
身體的日漸衰敗,她知道是怎麼回事,雖然不知道最終會到哪種程度。隻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她卻會想起那個人?“黎叔,你說我還能活多久?”
身子微僵,因為這是誰也不知道的情況,沒有人說過情蠱中母蠱的一方如果一個月到還不能交融子蠱會怎麼樣,隻知道是懲罰,但是是生命的懲罰嗎?
聽不到黎叔的答案,莫古菱紗也已經猜到了,抬起手,看著手上的黑蟒,“小黑,我想見他了……”這個他,不是冉浩謙。
用碩大的蛇頭頂著莫古菱紗的手,癢癢的感覺引得她發笑,“我知道,你肯定會讓我去找他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會恨我……”
“算了,反正我也不一定能活多久了,黎叔,以後苗疆族就交給你了,如果我還能活著,還會回來的。”瀟灑的起身,不管等待她的是死亡,還是什麼,她都不會退縮。
她的背影,透著堅毅的氣息,她不害怕任何的前路。
焦急的等待中,葉纖兒他們已經擔心了足足五個小時了,隻是還是沒有結果。看著在場的人,喬家的,冉家的,慕家的,慕容家的,還有冉浩謙的隊友們都來了,隻是……卻獨獨沒有安家的。
眉頭微皺看著眼前的人,葉纖兒緩步走到冉浩謙的身邊,“浩謙,安家你沒有打電話嗎?”如果打了的話,又怎麼會沒有出現呢?從安雅瑜的口中,葉纖兒還是知道,兩老對安雅瑜的疼愛的。
說起這個,冉浩謙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安家已經消失了幾個月,這幾個月我都瞞著雅瑜,不敢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