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雁小鳥依人般躺在薛痕寬闊的胸膛上,她的呼吸依然急促,顯然還沒有從剛剛薛痕帶給她的極度愉悅中平息下來。
薛痕輕輕撫摸著她曲線優美的背臀,忽然仰起頭用力吻住了她香軟的櫻唇吸允起來,鴻雁的香舌成功被他捉住,俏臉因此變得更加緋紅,她嬌羞難耐的推開了薛痕的胸膛,低聲道:“別鬧了……”
薛痕微笑著坐起身子,伸手抱住鴻雁的纖腰,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輕輕撫摸著她綢緞般光滑的裸背。
鴻雁凝脂般的肌膚上泛起胭脂色的紅暈,她返身捉住薛痕不老實的大手,嬌嗔道:“你這個色膽包天的家夥,我們一晚上不回去,讓其他人知道會怎麼想?”
薛痕笑道:“在其他人眼裏,我們兩個早已是夫妻了。”他的大手重新滑入那一片濕潤之中。
鴻雁連忙阻止他的動作,貼在他的耳邊低聲細語道:“早知道這種事情如此疼痛,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得逞。”
薛痕不自禁笑了起來:“剛才我可沒聽你說喊疼。”
鴻雁氣惱的用粉拳錘了他一下,她終究是不忍心,這一拳如中敗絮,軟綿綿的沒一點力道。在草叢上撿了長裙,望著長裙上的兩點殷紅,想起他是在荒郊野外奪去了自己的除夜,芳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委屈,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默默整理衣衫。
薛痕拉住她的纖手笑道:“時間還早……”
鴻雁有些惶恐的搖了搖頭,嬌嗔道:“叫你害死了!”她初經人事的嬌軀怎麼可以經受起薛痕的連番韃伐,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忽然感到兩腿間火辣辣的疼痛,驚呼一聲摔了下去。
薛痕連忙將她抱住,關切問道:“怎麼了?”
鴻雁充滿羞赧道:“還不是你做的好事!”
薛痕哈哈大笑起來,兩人穿好衣服之後,薛痕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今日我為娘子效犬馬之勞!”他一把抱起鴻雁的嬌軀,又在她櫻唇上吻了一記,方才誌得意滿的向著林外走去。
鴻雁含羞倚在他的胸膛,芳心被暖洋洋的甜蜜籠罩。
原本暫居的客棧早已被巨石填平,四周到處是斷壁殘垣,茫茫中看不見一個人影。此時天色已明,一輪紅日從遙遠處的地平線上升起,薛痕大聲呼喊著紫鳶的名字,卻並未聽到任何的回應,內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焦急。
鴻雁輕聲安慰道:“紫鳶姐姐修為精深,又是聖女之資,她應該不會有事。”
薛痕點了點頭,又帶著鴻雁向神意門飛去,林驚濤等人或許仍然在神意門,他們應該知道紫鳶的下落。
神意門的情況比衝興城有過之而無不及,原本高聳入雲的通天峰早已倒塌斷裂,巨大的落石堵塞了皇河河道,河水無處發泄,鬱積在神意門的大片土地上,讓這裏變成了一片汪洋。
水麵上不時能看到受難者被泡漲的屍體,水腫的樣子格外可怕,讓鴻雁禁不住流下了眼淚,這些都是她的同門師兄弟,她的芳心中充滿了內疚,她認為造成這一慘狀的人是自己,假如不是自己引狼入室,神意門本不會是這幅樣子。
她低聲哽咽的道:“我對不起他們,是我害了他們……”
薛痕咬了咬牙,抿起的唇讓他的臉部輪廓更顯堅毅,他道:“這不怪你,我們都沒有想到,修複通天之路的過程竟會造成如此慘重的後果!”
穀梨花悄無聲息出現在兩人的身後,她輕聲道:“終於找到你們了。”
這句平凡無奇的話讓毫無準備的兩人心中一驚,鴻雁宛如奸情被發現一般從薛痕懷中跳了下來,垂下眼簾看向一旁,雖然她極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緋紅的側臉仍是讓穀梨花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薛痕轉身道:“梨花前輩找我們很久了?”
他的話適時轉移了穀梨花的注意力,穀梨花點點頭道:“我們翻遍了神意門的每一個角落,並未找到最後兩支擎天木。”
薛痕笑了笑道:“那墨隨前輩呢?”
穀梨花道:“墨先生已經返回,可他也沒有擎天木的下落。”
鴻雁連忙問道:“我爹爹怎樣了?”
穀梨花道:“據墨先生所說,鴻熙已經逃走。”
鴻雁鬆了口氣,她知道無論穀梨花還是墨隨都沒有撒謊的必要,他們說逃走,那必然是真的逃走了。逃走總比戰死要好,可爹爹生性高傲,除非身受重傷,否則斷然不會逃走。可既然已經身受重傷,那麼他又能逃到哪兒去?想到這裏鴻雁又禁不住一陣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