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流微感一絲失落,一絲酸澀,他的內心深處似乎覺得有些對不起小慧,而這神潭正是小慧墜落之處“哎喲……”正當薛一流想著心事時,李曼的痛乎打斷了他的思路。
李曼竟然絆了一跤。
“你怎麼了?”薛一流趕忙走了過去,扶起李曼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李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叫你小心一點嘛,天黑了,我為點一支鬆枝!”薛一流微微有些責備地道,同時順手在身旁的鬆樹上折下一根枝條。
“不要,沒關係!”李曼突然有些慌亂地道。
“你幹什麼?”薛一流有些不解,卻依然打起了火折子,將鬆枝斷口處滲出鬆油的地方點著,同時又自腰間口袋裏掏出細長的鬆脂,在鬆枝斷口處的火光上引燃。
李曼不由得微訝,薛一流點火的技巧之高明,就像是變戲法一般,如果是普通人,想以火折子點燃這鬆枝,至少需要半盞茶的時間。盡管斷口處有鬆油,但這火折子微弱的火光怎麼也不可能立時點燃它,薛一流點著火並非全是依靠火折子,而是以一股熾熱的氣勁將之點燃。
“讓我看看你的傷。”薛一流命令似地道。
“不用了,沒什麼傷。”李曼的臉色有些蒼白,頭發也有些亂,略顯尷尬地回答道。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怎麼了?”薛一流不知道為什麼,竟對這個有些隨便的女人有一種莫名的關心,或許就因為洞中的那一段情緣吧。
人有時候會有著極為奇怪的表現,也許薛一流並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雖然他並不愛李曼,但卻總覺得應該為李曼承擔一些什麼。
李曼有些不敢正視薛一流的目光,臉上卻出現了一絲潮紅,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什麼,但卻顯然有些慌亂地道:“沒……沒什麼,可能是剛才太……太高興了吧。”
薛一流有些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沒什麼嗎?”
“真的沒什麼,我走了,你不要送了,這鬆脂就給我吧。”李曼忙接過鬆脂道,同時偷偷看了薛一流一眼,轉身又向部族方向行去。
薛一流滿腹狐疑,總覺得李曼的行為有些怪怪的,望著李曼漸行漸遠的身影,他似乎發現了什麼。
是的,李曼走路的步子似乎與一個時辰前擋住他視線之時的輕快步子極為不一樣,此刻的她步履有些蹣跚,更如同行走不便之人一般。
看到這裏,薛一流心中便湧出剛才那兩場瘋狂的“戰鬥”的情形,不由微微有些歉然,咬了咬牙,道:“李曼,等一等!”
“啊……”李曼一驚,立刻轉身,顯得極為驚喜。
薛一流心中卻有些難過,走過去扶住她,有些歉然地道:“對不起,我太自私?”
“不,不,不是這樣的,都是我不好。”李曼忙道,同時伸手掃去薛一流肩頭的一片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