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忘了告訴你,明天,我正為你準備一個籠子,一個世上最大的籠子,正等著你來!哈哈,告訴你,是在環城大樓之上!”
音絕,隻餘下一流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痛苦,像一根纜繩,彎來繞去擰住他的心。這已不是哭,是一種要把哭泣抑壓住的噎氣的聲音,因為抑壓不住以致咳嗆起來,一咳嗆,哭泣聲也奪出喉嚨,變成一種近似尖叫的悲鳴,像一隻在冬寒的夜裏臨死的鳥叫,哭聲淒淒泣泣,把人的神經一寸一寸的割著。
一流的嘴唇幹渴得不停地崩裂著,眼眶之中隱隱有著血絲,血一流出來,就在原處結成了幹痂。可是肉體上的創傷很快地好了,可是,精神上的創傷卻在他頭腦裏結成一塊硬疤。李曼那無奈的眼神,充滿著淡淡的憂傷,還有著那說不清楚的祝福,像一柄無形的刀,正一刀一刀地割裂著他的心!一流想靜下來,可心卻不讓他這樣,隻是默默地流淚,流著心中的淚。無聲無息。淚,湧到了他的跟前,打濕了他的衣服,可他絲毫沒有察覺。他悲哀怨恨的心緒,在這裏找到了淒滲的諧音,尋到了安慰的絮語,覓見了理想的歸宿……的心在發顫,在哭泣……
一流,跪在地上,緊緊的擁抱著心愛的女人,小慧,自心底發出一聲淒慘地叫聲,自心腔中狂喊出,如穿透的牆壁的力量……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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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再次開啟!一流落魄失魂地抱著小慧慢慢鑽了進來。迎接他的,是無法明白的目光!王超風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強站起扶住一流那搖搖欲墜的身子,而唐夢,則接過一流手中哪個麻木的女人。
“咚”的聲,一流如卸了空氣的氣球般倒了下來,頭都碰到那堅硬的王超風上,可是,他毫無知覺!王超風也沒有接住他的身子,自己被一流哪一道力量,差點撞個正著。
看著這位沒有生機的朋友,王超風暗自歎息著回到唐夢身側,但見唐夢已然將小慧臉上的淚水拭幹了!
唐夢幽幽地說道:“她一定是小慧!”
“你怎麼知道?”王超風輕聲問道。
“唉,你看看他的表情!”唐夢指了指一旁的一流,但見一流倒在哪裏,眼睛裏,有著一種熱情,這熱情,唯有唐夢才能明白。這熱情,正是對著小慧的,所以唐夢能感覺到,隻是,一流眼睛裏,更多的卻還是無神!
一種疲乏,一種難以說明的感覺在一流臉上蕩漾著。唐夢輕輕說道:“你去將那門關上吧,不要被常笑等人發現了!”
王超風應聲關上哪門,轉身見到唐夢正輕輕的幫一流拭去哪些淚水。王超風輕聲歎息著,忽然目光落在小慧的臉上,但見她臉上有著點點淚光,驚叫道:“唐夢,你看,小慧她又哭了……”
唐夢轉身,蹲在小慧的身側,盯著她半晌,突然,唐夢臉上,也有著晶瑩的淚水滑下。王超風很是不明白,輕輕地問道:“你……你……”
唐夢搖了搖頭,悄悄地拭去淚水,幽幽的說道:“你不用再說了。告訴你吧,小慧已成了一個植物人。如果要想讓她變成常人樣,那可是比較困難的事……”她略頓,小聲繼道,“你沒有看到李曼嗎?”
王超風搖了搖頭,道:“很是奇怪,真的不見了她!不知……”
唐夢搖了搖頭,道:“不用問了,李曼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
“你看看你朋友的臉就知道了!”無語,一片沉寂,誰都不曉得要如何打破這個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