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飄啊,哪能不挨刀啊,一刀砍下去,結果沒砍著啊,兩刀砍下去,還是沒砍著啊。三刀四刀砍下去,咋就砍不著呢?媽啊,這是啥刀法啊?”我睡的正香,這個玲聲就像是陰魂一樣的老是響個不停,我迷迷糊糊的摸到了電話,放在耳邊問道:“你誰啊?”“楚天哥哥,我是你的靜兒妹妹啊!”電話那頭的聲音壓的很低很低,不過還好是晚上聽的到是挺清楚的。我無奈的說道:“大小姐,現在是半夜了好不好,你老人家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我真是佩服死這個死丫頭了,虧她還叫靜兒,大半夜的都不讓人安靜一會,算是哪門子“靜”啊。
“楚天哥哥,現在正好是晚上十二點,已經是你的生日了,我等到現在就是要做第一個給你送上生日祝福的人。二十歲生日快樂,楚天哥哥。”想不到靜兒還說的振振有詞的,不過我還是挺感動的,真是想不到這個小丫頭這麼晚不睡覺,就是為了第一個給我送上生日祝福。可是感動歸感動,這個小丫頭擾亂了我的春秋大夢,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她。難道知道我晚上不關手機就可以老是破壞我的美夢嗎?從小到大,靜兒這個小丫頭不知道破壞了我多少個春夢,春夢了無痕,我看全是靜兒這個小丫頭給害的。
我無奈的在電話裏說道:“大小姐,我們抓緊時間睡覺好嗎?”“可是我睡不著啊,楚天哥哥你知道,這幾天你沒有陪我一起玩,林楓那個死胖子老是欺負我?”她在電話的聲音好像還帶著哭腔。林楓那個家夥敢欺負她?我寧可相信2012是世界末日也不相信林楓敢欺負靜兒這個小魔女。“好啦,我要睡覺了,等我回去了,我來收拾林楓那個家夥。”
“楚天哥哥,你可要早點回來啊。靜兒很想你!”說罷,她立馬掛掉了電話。她也會想我?難道小丫頭也思春了嗎?不管它了,我要趕緊睡著,看看還能不能夢見剛才那位美女。睜開雙眼,迎接新一天的第一縷光線。我突然意識到,今天是我的二十歲生日了,本來幻想過無數種過生日的方法,可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的二十歲生日會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裏舉行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成人儀式。早上十點鍾,媽媽的電話很準時的打了進來。
“兒子啊,在爺爺那裏還好嗎?媽媽好擔心你的,你可要早點回來啊。”聽媽媽的語氣還真是挺擔心我的。我伸了一下懶腰,答道:“媽媽,我沒事,其實在鄉下還是挺好玩的。”“這可都怪你爸爸這個人,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從來沒有單獨離開過上海,還要讓你去那種窮鄉僻壤的偏遠地方。”“沒事的媽媽,我今天就回家,晚上你就能見到我了,我還想吃你做的水煮魚。”媽媽在電話裏嗬嗬的笑了起來,“隻要兒子你喜歡吃,你回來以後媽媽天天都做給你吃。”掛完了媽媽的電話,爸爸也給我送上生日的祝福,言簡意賅,主題鮮明,隻有四個字的短信:生日快樂。連兒子這兩個字也不願意加上去。爺爺輕輕的推開了門,見我醒了,笑著說道:“楚天啊,一會就要舉行你的成人禮了,你趕緊準備一下。”我噢了一聲,我知道在古代男子成年有一種冠禮,所謂冠禮即是跨入成年人行列的男子加冠禮儀。《禮記》雲:“夫禮,始於冠”、“男子二十,冠而字”。對於冠禮非行不可,《禮記》的解釋是:“凡人之所以為人者,禮義也。禮義之始在於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故冠而後服備,服備而後容體正、顏色齊、辭令順……已冠而字之,成人之道也。”照這麼說,不懂禮義的就不是人了,不行冠禮,則一生難以“成人”。嗬嗬,這些東西不是別人給我說的,這些都是我的老爸給我說的,那天晚上他苦口婆心的給我說了十幾遍,這些東西想不記住也難啊。
我走到廳堂裏一看,爺爺擺的這個陣勢還挺大的嗎,小小的一個廳堂坐滿了村子裏的老年人,廳堂前放了一個桌子,一個銅製的香爐裏燃了三支檀香,香爐前麵整整齊齊的放了一套衣服。我按爺爺早些時候給我說的,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廳堂前的蒲團之上。儀式開始了,爺爺從我的後麵用一把木梳把我的頭梳了梳,便戴上了禮帽。然後冠中、襆頭、衣衫、革帶、鞋靴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往我身上穿,之後爺爺和在坐的這些賓客一起給我另起了一個字。這樣這個繁瑣的成人禮才真正的結束,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裝束,真是差點沒有笑出聲來,現在的樣子真像是剛剛從片場出來的群眾演員,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爺爺請的那些賓客一一的向爺爺拱手祝賀,正當這些賓客們一個個想要出去的時候,外麵卻有一個人大呼“不好了!出事了”,這下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一個個的都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