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麵具女輕聲呼喚,我變得無從抗拒,仿佛什麼都不在那麼重要,而隻有她,卻如此難割舍。我緩緩走到她身邊,像是老熟人般,顯得早已認識了千年,沒有半絲距離與不妥。
兩眼相望,她盈盈一笑,用纖細的雙手一把摟住我腰部,用帶著麵具的臉龐,輕輕向我靠來,為了迎合著她,我也將臉湊了過去。在我們連相隔不到兩掌寬間,我看清了她所帶的臉譜。臉譜十分精致,整塊全由金所鑄,上麵的圖案從鼻梁中間,被分成了左黑右白兩塊。黑色那方赤紅繞眼,婉轉繞向嘴孔。正好與右邊白色相染。右方從鼻孔處擴散出一縷淡淡青色,簡單繞白臉打結後而出,消失於臉譜邊沿。我有些迷惑,因為從圖案示意來看,這張臉譜分明已經包含了天地陰陽。莫非她真是我千年冤家,想到這,我繼續仔細端詳著她,竟發現她臉譜露出的三孔裏,除了空洞啥都沒有。
她見我遲遲半天沒有靠過去,便變得有些急切,迅速旋轉身體,將我們所處位置換過來。
就在我遲疑她用意時,她卻手生猛力,想一掌將我推倒。來不及反應的我,眼看就要摔倒,卻感覺腰上一緊,被什麼東西拉住一般。驚嚇過後的我,一下就清醒過來。
隻見自己正倒斜在壇沿邊緣,在我身後壇中,滿滿一整壇子黑水,其中還有不少生生骨,由於長時間侵泡,所以早已變得發黑。在看看身前,我腰間是被一根繩索套住,而繩索的另一頭,卻是唐樊兩人焦急的表情,至於那個麵具女人,卻根本沒了蹤影。
兩人用力一拉,將我拉倒在壇外。見我滾地了,樊偉有些暴躁得向我罵道;‘你個二丫,沒事跑壇上跳什麼,你小子不要命了,要不是我和唐小姐反映及時,你小子現在已經給閻王老爺提鞋去了,你自己看看壇上的圖案,’
被罵一通後,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急忙轉身向壇身看去。頓時,我感覺後怕起來,由於當時相隔甚遠,所以隻看見反跪的囚徒。現在隔近後,我才發現,上麵除了有囚徒外,還秘密麻麻刻畫著許多記事的圖案。圖案中,一群類似古蜀的人,虔誠圍跪拜於石壇周圍,在這群人麵前。一位祭師手握權仗,在一陣舞跳禱告過後,便下令幾名有著侍衛裝扮的人,將幾名囚徒扔向了壇中。在囚徒入壇過後,壇子立刻便沸騰起來,如開水般,將黑水濺得到處都是。稍等平靜過後,壇中忽然冒起四團黑霧,飄向了祭師權杖之上。跪拜的人們看著這四團黑霧,如見神靈般,都變得異常歡呼雀耀起來。而那位祭師,便正是那位讓我魂牽夢繞的麵具女人。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發悚,若不是被兩人相救,此刻我說不定早已成了黑霧,或者根本就屍骨無存。但讓我有些不明白的是,按道理說,這女祭師早已死了千萬年,可如今她又是如何控製我心神的那,難道她鬼魂還尚在這洞裏,想到這裏,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唐玲見我蹲在那看得會神,有些好奇,連忙叫上樊偉,走了過來。
‘看明白了沒?’
我搖搖了搖頭,有些不解,指著讓她們看那張繪有祭師的圖。兩人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什麼名堂。樊偉性質稍急點,見沒什麼特變,便有些不耐煩說;‘這破圖有什麼好看,不就是一場祭祀活動嘛。在古代,像這種懲罰儀式,隨處可見,不足為奇。這石壇倒是挺大,隻不過是用來煮人的。’
知道他沒明白我,所以我也不多同他廢話。
在他身旁的唐玲,卻一下似乎看了明白,在緊盯了他一眼,說;‘他讓你看那圖,是因為那個祭師,帶著一張奇怪臉譜。而那個麵具,似乎和我們平白無辜到這裏,有一些關聯。’
我讚同的點了點頭,回頭向兩人說道;‘對,我還記得,在我來到這之前,也是看到一張臉譜後,才離奇來到這裏。也許你們不知道,我剛才並不是自己上壇的,而是被一個神秘臉譜女人召喚後,才上到壇上麵,我想,召喚我那個女人,就是這位神秘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