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我該怎麼辦？”
“這……”
在聊了好半之後，杜氏依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苦笑著道：“實話，我也不知道……”
出這番話的時候，杜氏的態度很心。
從自己的人生經驗和內心來，她當然不願意相信房奉珠……或者李元嘉的那些數字，但是同樣的，杜氏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韓王這個絕對不會隨便拿一些捏造的東西來欺騙自己的姑子。
不是她多麼信任對方的人品，關鍵是沒有這個必要。
捏造這麼一些數字來欺騙自己的王妃，有什麼好處？就算是韓王不想那麼早要孩子，除簾今陛下，難道還有誰能逼他不成？
所以……
“咕咚！”
咽了口吐沫之後，杜氏的聲音依然帶著顫音：“奉珠，大王有沒有過，女人多大以後嫁人，多大以後生孩子才最好？”
“這……”
楞了一下，房奉珠趕緊搖了搖頭：“不，他沒有過，他隻是會讓人繼續……嗯，繼續去打探更多的人和情況，其他的倒是沒。”
眨了眨眼睛，杜氏的表情慢慢變得古怪了起來：“也就是，他做這件事情純粹就是為了服你？”
“……”
同樣的眨了眨眼睛，房奉珠沒有話。
是麼？
最開始的時候，她和嫂子杜氏一樣，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昨晚上輾轉反側的想了半宿之後，房奉珠覺得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了！
很顯然，沒有這個必要。
“所以，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歪了歪腦袋，房奉珠一臉的茫然：“而且更重要的是，大王到底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然後派人去統計這些數字的？難道又是從什麼書上看到的？那也太神奇了一些……”
……
把所有的數據“錄入”自己的數據庫之後，李元嘉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翻看了一下自己很久以前寫的一本書——簡單來，就是這個科研方案的出處。
當然了，這一次就沒有舶來的古書了。
出處是一整套厚厚的日記，“記錄”著李元嘉在潞州當俆王和刺史的時候，所看到、聽到的事情，以及自己曾經思考的結論。
這些東西，李元嘉想要在國外找到“源頭”可不是那麼容易。
畢竟古代的歐洲也好，埃及、阿拉伯和印度也好，雖然在科技，或者醫學上麵都有各自的獨到之處，也有很多領域超過了中國，但是要論起總體水平的話，大家其實都是處在“經驗”為王的時代。
距離醫學成為一門真正的科學，還有一千多年的路要走。
就中國的傳統醫學，也就是未來大家口中的中醫，無論理論還是知識量，也才剛剛渡過了萌芽階段，進入到理論發展和成熟期……但是這個所謂的發展和成熟期，長達數百年的時間，至少貞觀年間想都別想！
所以大家都是大哥別瞧不起二哥，李元嘉自然沒有必要非把源頭扯到西方去。
而且……
不管怎麼，李元嘉也不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