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 逢場作戲(1 / 2)

吳婆婆過了大半個時辰才回來,她又拿了一些餐點進來給秋歌吃。

秋歌一邊吃著餐點一邊問道:“藥都下好了嗎?”

“都按姑娘的意思下好了……”吳婆婆有些擔憂的問道:“一會恐怕就要拜堂成親了,大哥是不認識姑娘的。我也找不到機會和大哥單獨說話,我怕大哥會以為姑娘您是喻王的人,一會兒會對姑娘你假戲真做。大哥他力大無窮……我怕到時候姑娘你……”

“你怕我失身於他麼?”秋歌見吳婆婆點了點頭,她拿起紅蓋頭笑著說道:“婆婆不用擔心,別看那一缸酒裏隻放了一滴藥。不過隻要他喝了那酒,在入洞房之前就會暈倒。雖然看上去像是醉倒一般,實則已經失去了還手的力氣。”

“如此我這個老婆子便放心了。”吳婆婆歎了一口氣又解釋一般的說道:“他們都還是血氣方剛的孩子,未經得多少世事,還沒學會喜怒不言於表。所以我也沒敢把你的身份告訴他們,免得他們知道了露出馬腳。”

“嗯,你的擔憂也不無道理。”秋歌吃下了最後一塊紅豆糕:“現在外麵狀況如何?”

“那喻王倒也是個人物,一個人在大廳裏倒和他們談天說地,麵上毫無懼色。”吳婆婆伸手從秋歌手中拿過紅蓋頭,又輕柔的給她蓋在頭上:“不過她讓你在酒中下藥,定是想在大婚禮之時有所動作。世人都說喻王生性殘暴,希望他不要大開殺戒才好。”

“他若大開殺戒,我定會想辦法阻止。”秋歌站起來又整了整自己的腰帶,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姑娘,吉時已到。”吳婆婆將秋歌扶著,從臥房走進了大廳。

雖然是山匪頭領的大婚,可因為時間倉促婚典還是異常簡潔。除了大廳裏多掛了一些紅,貼了幾個喜字外卻沒有太多的修飾。秋歌身上的嫁衣也不過是一件普通的大紅衣裳而已,更談不上什麼鳳冠霞帔。

秋歌輕輕歎了一口氣,想想這也是她第二次拜堂成親,可這兩次都不過是逢場作戲吧了。三年前她在薛王府的那次,是別人逢場作戲給她看。而這一次在夾子山,是她逢場作戲給別人看。什麼時候,她才能和薛王有一場濃重的大婚,一場真心實意的婚禮?

“煌子,你平日酒量最好今日怎麼這麼快就醉了?”剛拜完堂,秋歌被吳婆婆往洞房中帶去的路上,卻聽到山匪頭領大笑著問道。

“大哥,這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平素裏我們這沒什麼喜事,自然喝再多的酒也醉不了。”此時坐在那已經醉倒在桌上的煌子旁邊的山匪站起來笑著回答道:“今日可是大哥大喜之日,煌子心情愉悅非常,自然一杯就醉倒了!”

“哈哈!今日我能娶得嬌妻,還得多虧這位煜公子。”山匪頭領端起一碗酒說道:“大家都把酒端起來,一起敬敬這位禹公子以表感謝!”

“姑娘,我們先進去吧。”吳婆婆見秋歌站在原地發愣,扶了她的手就加重了一些:“大哥肯定很快就會過來。”

“嗯……”秋歌點了點頭,跟著吳婆婆進了洞房。

不出一會,那山匪頭領果然推門走了進來。他笑的異常大聲,可在將門關上的一瞬間沉默了下來。

秋歌也沒有說話,隻是透過蓋頭的縫隙看見他的那雙腳逐漸靠近自己。下一秒,她的紅蓋頭就被揭了去。

“脫衣服吧。”山匪頭領皺著眉頭冷著一張臉,麵對秋歌這樣一個絕世美人他卻毫無興致,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冷淡。

秋歌沒有搭話,隻是慢慢的將發髻上的金叉抽去。她撩了一下頭發,這才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她一邊解著一邊抬眼那山匪頭領,他一臉愁雲心事重重。這也難怪,接下來的事情可是誰也預料不到。說不定下一秒,他就會身首異處。都到了這般性命攸關的時刻,哪裏還會有********的興致。

可是這樣繼續下去可是不行,說不定在這房間的某處就會有喻王安插來的眼線。不在那窗戶外,就在那屋頂。若是這般繼續僵持下去,恐怕遲早會露出馬腳。

“夫……夫君……”秋歌將外衫褪去,已經露出雪白的臂膀和高聳的胸脯。她紅著臉一副嬌羞摸樣:“你打算將……將煜公子如何處置?”秋歌盡量在演好喻王前妻的同時,提醒眼前這個男人他現在的身份:“是想將他殺了嗎?”

“……”那山匪頭領聽秋歌一說,自然也回過神來:“我做人一項恩怨分明,他將你贈給我,我又怎麼會殺了他?”

“可他有負於我,現在我分分刻刻都想將他剁成肉泥,以泄心中之憤。”秋歌坐在床榻上梨花帶雨,又時不時的撩動青絲暗送秋波:“你若日後想與我過日子,你就派人殺了他。反正就他一人在此又無幫手,你殺他就如殺貓殺狗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