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新怡大會總算要開始了,在這三天當中秋歌一直被關在這暗香居中未曾踏出過一步。偶有幾個樂師按時辰到這暗香居來,與她演練在新怡大會上要跳的一段舞蹈,其餘時間就隻有吉巧得空了過來和她說上一些話。
據說這次新怡大會比往常都要盛大許多,不僅大洲的達官顯貴差不多都到齊了,更有從京城來的貴人也專程過來給三娘捧場。這不僅是因為三娘讓紅蕊在這次新怡大會上獻藝的緣故,還因為三娘平日裏累積起來的那了得的人脈和堅實的後台。誰也不知道三娘的後台是誰,不過從京城的達官也會不遠萬裏的來捧三娘的場這點看來,三娘的這個後台已經在朝中掌握著很重的權勢。
“秋歌姐姐,你看這是三娘命專人連夜為你趕製的霓裳舞衣。”吉巧將端著托盤推門進了暗香居,那托盤上除了一件頗為華麗舞衣之外。
“這霓裳舞衣用來跳的鼓舞實在是極好的,三娘真的是費了不少心思。”秋歌的視線又被那托盤上的一雙舞鞋給吸引了去,那雙舞鞋不但繡著火紅的流雲圖案,在鞋頭還鑲嵌了兩顆東珠。那東珠雖然不大,可也十分圓潤價值不菲。
“這舞鞋……倒比這霓裳舞衣還讓人移不開視線呢!”秋歌伸手撫摸那鞋頭上的東珠,嘴角藏不住的笑顏。
“這舞鞋是三娘今年年初就托一位製鞋名家做了兩雙,本來是打算一雙送給紅蕊姑娘一雙自己穿的。”吉巧把霓裳舞衣從托盤上取下,又為秋歌穿上:“不過三娘說對秋歌姑娘一見便如知己,也就把這一雙送給姑娘你了。”
“紅蕊的那一雙可和我的這一雙一樣?”秋歌又自己拿起那雙舞鞋穿上:“這舞鞋果真是名家所做,既舒適又美麗。”
“紅蕊姑娘的那雙鞋子我蹭見過一次,也是這種火紅的顏色。不過她那雙鞋頭上的東珠可比這姐姐這雙的要大上一倍,誰叫別人是這怡紅院的頭牌花魁。”吉巧當下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她抬眼瞄了秋歌一眼隨後低下頭為秋歌整理裙角:“不過吉巧相信,秋歌姐姐你日後一定能穿上鑲有更大東珠的舞鞋……”
“東珠大了反倒會影響舞步。”秋歌微微一笑,站在鏡前的她今日異常光鮮奪目。火紅的霓裳舞衣,和那雙繡著火紅祥雲的舞鞋讓她熠熠生輝。
“吉巧,可有針線?”秋歌拉了拉有些鬆動的褲腿說道:“我跳的是鼓舞,這褲腿應當緊實些才好。你幫我拿些針線來,我將褲腿縫一下。”
吉巧聽令除了暗香居,不一會就拿來了粗細不同的針和色係不一的細線來:“這些應該夠姐姐用了。”
“嗯!”秋歌點了點頭,將那褲腿縫緊。
待一些都準備好之後,秋歌這才跟在吉巧的身後走出了暗香居。經過一條小道,他們才轉進怡紅院的主樓,再跟著吉巧上三層樓梯後,才來到位於三樓的備演後台。
這裏早就聚集了一女子,各個都梳妝的嫵媚動人,這些人應該都是要在這新怡大會上露麵獻藝的女子。秋歌並沒有找椅子坐下,而是轉頭對吉巧問道:“可否先讓我去看看觀舞台?”
“這……”吉巧有些為難:“三娘說了,在獻藝之前姑娘們都必須呆在這裏等候召喚,為了不出差錯是不允許去任何地方的。”
“我這鼓舞頗難,這三天來我也都隻是在暗香居那麼狹小的地方練習。”秋歌伸手拉住吉巧的手,一副哀求的樣子:“我若看不了那台子大小,一會跳舞舞動的時候定也掌握不到合適的力度。到那時候可就真要出岔子,浪費了這一大好時機了!”
秋歌借口是想去看那台子的大小,可實質是想去看看這怡紅院的構造。以及到底來了哪些達官貴人,她認識的人的並不多,能救她出去的人也是寥寥無幾。若是來的人無一人能救她,她就要想其他的辦法逃出去。
“那咱們就偷偷的去……”吉巧反手拉過秋歌的手,又在秋歌的耳邊細聲說道:“可不能被別人知道了!”
秋歌點了點頭,便跟在吉巧後麵悄悄的走了出去。雖說隻是在三樓的上往下看了幾眼,不過秋歌還是為這怡紅院的奢華驚詫不以。
獻藝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大廳,大廳中央搭著一個四四方方太高一米的台子。圍著那台子的四周就是一層又一層的看台。隻可惜此刻那些看台上也隻是零星的坐了些人,隻是來了的那些達官貴人秋歌一個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