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雨雙的心思(1 / 2)

雨雙卻還是太過稚嫩,她的手段和方法都太惹人注目毫不成熟。那日回到玉笙居關上房門之後,雨雙就把如何下啞藥在雨雙的粥菜中的過程全部講給了秋歌聽。秋歌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聽著。

可是敘述的雨雙一邊覺得後怕一邊又覺得難過,心裏竟沒有一絲快樂的感覺。這和秋歌當初報仇之後一樣,沒有一絲一點愉悅。這也許說明雨雙和她是同一類人,單純而又心軟。隨後秋歌隻是拍著雨雙的肩膀安慰的著,她除了安慰也不知道能夠為這個傷心的女子做些什麼。

楊海棠的情緒在第三天才安穩下來,給她把脈的大夫說她已經永久失聲無藥可救。她從最開始的悲傷憤怒甚至絕望,到現在整日盼著有人來接她。

要說這楊海棠還真的不是簡單的人物,距她失聲之後四日,便有人來薛王府接她。而且這個來接楊海堂的人,不是他們楊家的人,而是一個連薛王都必須禮讓三分的大人物。這個人便是項太傅,此人不但位列三公,而且深受皇帝的信任,他說的話在朝野有十足的份量。

因此項太傅來到薛王府,薛王當然是熱情的招待了他,隨後又送了楊海棠許多的珍寶。他們現在正在薛王府外,薛王和項太傅還在告別。

然而此時的雨雙正目光呆滯的坐在圓桌前,她時不時的哀聲歎氣一下。她時不時的望一望門外的院子,像是又衝動要站起身來,時不時的又歎一口氣坐回到位子上。

“你真的不去送送她嗎?”秋歌看著現在的雨雙,她知道雨雙還沒有跨過自己良心的這道坎。秋歌見雨雙依舊呆愣的搖了搖頭,秋歌走到雨雙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次見麵了,你若不相信,便在這裏好生歇息吧。”

秋歌轉身出了玉笙居,剛走出了幾步遠,就聽到雨雙也跟著走了出來。她總算是抬起了她的頭,對著秋歌尷尬一笑:“我想我還有東西沒有還給她……雖然我知道我不該再和她見麵,不過至少我不能欠她什麼。”

“雨雙,你後悔了嗎?”秋歌牽過雨雙的手,挽著她朝薛王府外走:“你覺得你做錯了嗎?”

“雖然她沒有遵從誓言,對我來說她的話語可能會揭露我的秘密……”雨雙的聲音又開始有些沙啞,她現仰頭把自己壓抑了許久的眼淚又給逼了回去:“但是這幾****沉思了許久,我覺得不論怎樣我都沒有剝奪她聲音的權利。越是這樣想越覺得自己很自私……”

“在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不自私的。”秋歌揉了揉雨雙的頭:“日後去了京城你便會知道,你若不狠心些,最終丟了性命的便是自己。”

雨雙沒有回話,此時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小小糾結之中。就算耳邊有再多再響的勸解,也不足以能牽引著她走出那心靈的死胡同中。

薛王府外,薛王正在和項太傅聊著什麼,楊海棠就已經坐在了馬車中。她看也沒往薛王府這邊看來,也許是已經等不及要離開這個地方。她懷中的顧言睡的香甜,吮吸著手指呼吸均勻。這個小家夥,肯定不知道馬上就再也見不到他最喜歡的雨雙了。

秋歌伴著雨雙走出來之後,便推著雨雙讓她坐進了楊海棠坐的那輛馬車,隨後自己便退到了薛王的身邊站著,留下雨雙以一人和楊海棠麵對。秋歌想,或許這樣能讓雨雙快一點走出心裏陰影。

項太傅看見秋歌的時候,眼睛瞬間一亮。他摸著一大參雜著白色的胡須,上下打量了秋歌之後問道:“秋歌姑娘生的和我那女兒倒是有幾分相似,不知道秋歌姑娘的父母,哪一位是蒙兀之人嗎?”

“蒙兀?”秋歌聽項太傅這樣說,倒是有些驚詫:“雖然我和虞國人長得都不太像,不過我父母確實都是虞國子民。”

“哦……那可能姑娘祖上有蒙兀那邊的血脈,要不然也不會生出這種寶石一般的眼眸來了。”項太傅又摸著胡子笑著說道:“我逝去的妻子便是蒙兀女子,所以我的女兒也有一雙像你一樣的眼睛。若你來京城,雖是歡迎你來項府。”

“一定的。”秋歌對項太傅行了個禮,笑著回答道:“等到了京城,我會第一時間來府上拜訪!”

“這麼多時日,在下的幹女兒海棠給王爺添麻煩了。”項太傅雙手抱拳對薛王行了個禮。

“應該的。”薛王笑著,將項太傅扶了起來:“太傅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