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雙離開廂房之後,屋子裏顯得格外的沉寂。秋歌有些無奈的從床榻上站起身來,走到窗邊靠著站定。她沒有轉過頭去看喻王一眼,因為不論是從身份還是立場來看,喻王都是她冷秋歌和薛王的敵人。
“不知喻王殿下有什麼話要對小女子說的?”秋歌冷然說道,她的雙眸隻是看著窗外的風景。
“你先為本王上藥。”喻王走到床榻上坐下,完全沒有把這裏當成是秋歌的閨房。他行動自若,簡直就是把這裏當成了他的寢宮一般神情自如。
“喻王殿下,男女授受不親。”秋歌依舊沒有轉過頭去看喻王,對於這樣無禮的要求,她自然是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隨後秋歌又沒好氣的說道警告說道:“還請喻王殿下自重。”
“如果本王的消息沒錯的話,幾日前在你們趕來京城的路上,遭受到一群殺手的埋伏。”喻王並沒有被秋歌的拒絕給激怒,倒是更有興致的側身望著站在窗邊的秋歌。
“不愧是喻王殿下,消息倒是比許多人都要靈通。”秋歌勉強自己壓製住心中的好奇,她分明想要追問刺殺他們的幕後黑手是不是就是喻王他本人。可是此時的秋歌,還是忍下來了。
“想知道是誰派人刺殺你們的嗎?”喻王的聲音有些低沉,可正是這低沉的聲音將秋歌的注意力牢牢的牽製住了。他的聲音就像是有著強大的法力,讓秋歌不得不跟著他的意願做出反應。
“就算小女子想知道,想必喻王殿下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我。”秋歌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她已經忍不住轉過頭來看向喻王。
此時喻王正斜靠在床榻上,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他已經將身上打濕的衣衫脫了下來,放在了衣架之上。
他那完美的肌膚此時已經出現了大塊大塊的紅斑,定是在樓下被店小二滾燙的茶水給燙傷的。隻是他麵容依舊淡定冷然,看上去倒像是不覺得疼痛一般。
“本王的心思你一個小女子可是猜不透的。”喻王斜眼看了看放在一邊的燙傷藥,冷冷說道:“你若是幫本王上藥,本王便將這一消息告訴你也無妨。”
“說起來喻王殿下也是為了小女子才會受傷……”秋歌一邊朝喻王走去,一邊低聲說服自己一般說道:“也理應由我來為喻王殿下上藥。”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為了打探到這一消息,秋歌還是朝床榻邊走去。為了薛王的大業,為了她和薛王的未來,這點犧牲算不了什麼。
很快秋歌便走到了喻王身邊,她伸手將那盒燙傷藥拿在手中。取些膏藥在手指上之後,她便輕柔的在喻王的傷口處抹去。這藥膏雖然療效強於其他任何藥膏,可是塗抹在傷口上之後卻比針刺的還疼痛。
秋歌有意無意的抬眼去觀察喻王的表情,可他依舊是冷著一張臉,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秋歌不僅佩服喻王的忍耐力,若是她早就疼得呻吟起來,絕對不會保持這樣淡定的樣子。
塗抹了背上的傷口之後,秋歌便走到床榻前,微微的蹲在了喻王的麵前。她沒敢抬頭去看他,隻是快速的把那些藥膏抹在喻王的胸膛上。
“前麵就麻煩喻王殿下自己擦一下……”秋歌剛想站起來身來,卻被現喻王伸手把她拉進了懷裏。
“怎麼?你害怕本王對你做壞事不成?”喻王低眸,直直的盯著秋歌的雙眸。
不知道為什麼,秋歌總覺的在喻王的那雙眼眸中,除了冷漠之外她竟然還看到了少許的柔情。隻是這份柔情,絕對不會投注在秋歌身上的罷了。
“喻王殿下豈是那種小人?”秋歌不羞不臊的看著喻王的雙眼問道:“傳聞中的喻王殿下可是個不沾女人的正人君子。”
“哈哈……本王可不信你會相信那些無聊的傳聞。”喻王第一次忍不住大笑起來,可他一點也沒有要放開秋歌的意思。他依舊將秋歌圈在他的懷裏,頗有玩味的說道:“本王的確不沾女人,不過是沾染除你之外的女人罷了。”
“……”秋歌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回答什麼,她索性避開喻王那逼人的視線。把頭歪向一邊,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又不知覺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揮散不去。
“秋歌,你可知道,你現在很危險?”喻王突然一改剛才玩笑般的語氣,頗語重心長的說道:“危險到,就連本王也保護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