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來到薛王府外的時候,除了一頂素色的空轎子外,還停留著一頂華麗的官轎。那頂轎子的主人,此時正立在轎旁和站在她身旁的薛王的談笑著。
那女子一身桃紅色的衣衫,為這春色添上了一抹嬌嫩。她正用紗製的衣袖捂著嘴羞澀而又靦腆的笑著,那笑容宛若此時桃樹上盛開的桃花。
而站在那女子對麵的薛王,也正露出一副極其溫柔的樣子,微微勾著嘴角。秋歌的到來,好似並未引起他們兩人的注意。
“你今日竟然穿著一身紅衣。”正當秋歌覺得無法闖入他們兩人交談的時候,忽而從她身後傳來了喻王那熟悉的嗓音。
“你怎麼也在這裏?”秋歌有些詫異的回轉過頭去,才發現喻王正拿著一把折扇,靠著一棵盛開著桃花的桃樹上站著。
“本王不能在這兒?”喻王收起手中的折扇,走到秋歌的麵前說道:“本王一直在這裏,隻是你沒有看見。”
“……”不知為何,喻王的出現竟然讓秋歌稍微感到了一些安心。至少不是她和薛王還有柳凝柔三個人出行,秋歌轉頭看著喻王說道:“沒想到柳姑娘不但約了辰禹和我,還約了喻王來踏青。”
“是本王出主意讓柳凝柔約薛王出來踏青。”從喻王的聲音中聽不出半點情緒,喻王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不遠處:“你看他們兩人……多登對。”
喻王在說出“登對”二字的時候,故意回眸看著秋歌。秋歌麵容上的絲毫變化,都盡收喻王眼底。
“早知道喻王是這樣的人,我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秋歌對著喻王微微一笑,心中竟也有些輕鬆了下來。
喻王對柳凝柔的提點,對他們兩的戳和,正說明薛王和柳凝柔之間還並未發生什麼。
隻是昨晚和薛王差點爭吵起來,那些話至今都還在割著秋歌的心髒。
因此秋歌依舊不想去打斷薛王和柳凝柔的交談,她隻有望著喻王說道:“時辰也不早了,是到了該出發的時候。”
秋歌撩起轎簾想往素色轎子中鑽,卻被喻王拉住了手臂。
“踏青坐什麼轎子。”喻王將秋歌拉到自己身前,示意讓秋歌坐上他身邊的那匹馬:“上馬。”
“……”秋歌可沒想到喻王在大庭廣眾之下會拉住她的手臂,於是她有些跌跌撞撞的跌進了喻王的胸膛之上:“我不可和喻王同騎一匹馬,那樣有違禮數。”
喻王沒有回話,隻是嘴角一勾跨上了旁邊的那匹大黑馬。在那匹大黑馬旁邊,秋歌看見越影正在原地踩著腳響著鼻息。
“越影定是也想外出踏青了。”喻王伸手拍了拍越影的腦袋,越影仿若更加高興的發出了一個響亮的鼻響。
秋歌一見越影,也就鬆了一口氣。當她跨上馬背之時,秋歌轉頭看向喻王問道:“我看越影對喻王並不陌生,不過喻王很少來薛王府,這是怎麼做到的?”
“本王小時候來的比較多。”喻王伸手又摸了摸越影的耳朵:“記得有一次還在大洲的薛王府,住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越影也算是本王從小看大的,自然也不會與我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