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沒有去看薛王的眼睛,隻是又轉頭看了看那跪著的丫鬟。這丫鬟麵生,似乎是才進入薛王府不久的新人。在這薛王府中,就算是新人也不會不知道她冷秋歌和薛王之間的關係。而她現在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毀壞喜服的失誤推卸到秋歌的身上,這情況最多隻會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這件喜服本就是這丫鬟燒壞的,真的是為了推卸責任而把這罪名強加在秋歌的身上。這也是最好的一種情況,也是秋歌最放心的一種。隻是身為一個丫鬟,又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喜服燒一個窟窿。而且將喜服送去的時候,並不需要用到燈燭一類的東西。所以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這丫鬟是柳凝柔派來的細作,這一切都是出自柳凝柔的策劃安排。為的就是在這關鍵的時刻,讓秋歌在薛王的麵前失去信用。
沒想到柳凝柔竟然這麼早就已經安插了她自己的人在薛王府中,沒想到柳凝柔在這最後的一絲沒有她到來的時刻也不肯放過。
“辰禹,你若覺得我的心胸狹隘的連一件喜服都容忍不了的話,那我也無言以對。”秋歌走到辰禹的身邊,伸手摸了摸那件華美喜服的燒壞處,她皺著眉頭一臉心痛的說道:“可惜了這件喜服,可憐了那些為它****熬夜的宮人。”
“秋歌,我知道不會是你。”薛王轉身將秋歌攬進懷裏,異常溫柔的說道:“這種事情你不削於去做他,你的留下還是我死皮賴臉的要求。我又怎麼會懷疑是你做了這麼荒唐的事情?”
“若不是我,那這件事又會是誰做的呢?”秋歌轉頭看了一眼那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丫鬟,她已經手足無措的一個勁的給薛王磕頭認錯。
“犯錯倒是小事,竟然還推卸責任汙蔑他人!”薛王惡狠狠的看著那小丫鬟,指著她的腦袋氣的渾身發抖:“我薛王府竟然有你這樣的丫鬟,真是丟了我們薛王府的臉!明日我會聯係衙門徹查此事!”
“薛王殿下饒命啊……小的隻是一時糊塗還望薛王殿下饒命啊!”那丫鬟一聽衙門要介入,嚇得連忙磕頭求饒。
“辰禹,現在可不是追求責罰的時候。此時這件喜服已被破壞,定是不能穿去舉行大婚的。燒了這麼大的窟窿也是補不回來的……”秋歌想了想隨後又說道:“上次我們不是拜托劉裁縫做了喜服嗎?雖然趕不上宮裏的喜服那般華貴,不過那至少也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劉裁縫精心縫製的。”
“可是……那喜服是為你我縫製的,怎麼可以……”薛王有些心疼的看著秋歌,眼中全是歉意。
“事到如今放著也是放著,倒還辜負了劉裁縫的一片心意。”秋歌微微低頭,在憂愁的容顏之上綻開一朵笑容:“若是要湊成一套,現在便要派人把新娘的喜服給柳姑娘送去。要不然會趕不上吉時的……”
“派誰去送喜服比較好?”薛王皺了一下眉頭:“還要給凝柔解釋一下這喜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