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秋歌已經痛到麻木。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落了多少淚,似乎已經把淚水都流幹了。
婚房中的兩個人,這才難舍難分的放開了彼此。出於疲憊他們這才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那柳凝柔光著的身子似乎不願意和薛王的肌膚分開,她又纏在了薛王的身上。
隻是兩人的體力都所剩無幾,不足以再讓他們****一場。可就算是這樣,薛王臂彎的懷抱,現在已經躺著了笑著的柳凝柔。
“怎麼樣?可還算精彩?”喻王湊到秋歌的耳邊,輕聲問道。
“……”秋歌已經沒有力氣再回答喻王的問題,她隻是死死的咬著下唇。舌尖已經感受到了鹹鹹的血的腥味,似乎隻有這腥味在口中漫延她的心才不會那麼痛似的。
“現在是離開的時候了,可不能打擾他們夫妻二人休息。”喻王並未解開秋歌的穴道,又輕輕的打橫把秋歌抱了起來。
輕輕的書屋退出去了,喻王並未帶著秋歌回玉笙居,而是徑直走出了薛王府。又將秋歌放在了門外的那匹高大的馬上,隨後喻王也跨上了馬從秋歌伸手摟住了她,抓住了馬兒的韁繩。揚鞭,馬兒朝著未知的方向奔馳而去。
“你為何不問本王要帶你去何處?”喻王覺著懷中的這個女人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靈氣:“你知道嗎,你現宛若個木頭。”
“去哪裏都一樣,隻要不呆在薛王府。”秋歌的聲音沙啞而又冷漠,她說道這裏的時候眼中的淚已經流幹:“失了心的人,不是木頭又是什麼?”
“為了這點事就失了心?”喻王冷然一笑,他毫不掩飾的嘲笑著秋歌:“顧家當年把你逼上絕境不見你失心,親眼看著親人死在自己手上也不見你失心。而如今,竟為了這兒女之情的小事失心……冷秋歌,你著實讓本王失望。”
“……”秋歌的下唇已經被她咬的血肉模糊,她並不知道為何那時候她會活下來。若是那時候她墜入江河死了,又怎麼會受到如今這份苦痛。或許那時候她真的入了棺材,以薛王妃的名義下葬,說不定也是最好的結局了。
“他不值得。”喻王將秋歌更緊的摟在懷裏,他將他的下巴輕放在秋歌的頭頂:“他不值得你如此傷心。”
“難道你就值得?”秋歌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即便是現在她也不希望聽到別人說薛王不值得她愛:“你不過就是個吃人的羅刹鬼,又有何資格問我這樣的問題?”
“哈哈……這才是你冷秋歌。”喻王對著馬身後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倒像是在發泄剛才心中的不快:“不服輸才是你。”
“可我已經輸了。”秋歌望著眼前的風景,已經是越來越熟悉的地方。
“不到最後,誰又敢說自己贏了?”喻王一聲冷笑,最終在這片樹林中勒住了馬韁繩。
“至少現在是她柳凝柔贏了,不但贏了薛王妃的位置,還贏不了……”秋歌說道這裏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她又習慣性的咬住了下唇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