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將晾曬的草藥分了類,又為每味藥材注上了名字。以便日後喻王在這小屋時備用,雖然之後這個機率很小,不過這也是秋歌唯一能對喻王做的補償。秋歌走之前在她生父的靈位前又上了一柱香,這才有些不舍的離開。
穿過林間不遠處,便有喻王平日裏圈養的馬匹。似乎已經不用再刻意隱瞞她和喻王本就不算複雜的關係,秋歌解開一匹馬的韁繩便騎了上去。馬鞭一揮,那馬兒就抬起馬蹄朝林外奔去。
京城中薛王的人馬還在四處尋找著秋歌,他們幾乎把所有的客棧都找了一個遍。可是始終沒有找到秋歌的一絲線索,就像是秋歌從這世間蒸發了一般。
“主公,我們已經把有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曹雉在薛王的麵前勒緊了馬韁繩,他胯下的大馬在原地轉了一下便停了下來:“秋歌姑娘應該已經不在京城之中,或許已經在京城周邊的荒郊……”
“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在荒郊住一個晚上?”薛王擔憂的又問道:“去夜燭先生那邊找過了嗎?”
“已經找過了,可是夜燭先生說沒有看見秋歌姑娘。”曹雉回答說道:“夜燭先生還說,若是有秋歌姑娘的消息,會馬上通知主公。”
“懷安公主那邊也沒有,甚至太子那裏也找過了……”薛王憂傷的抬起雙眼看著有些灰蒙蒙的天空,秋歌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卻完全沒有她的消息。已經不是第一次,薛王感受到這種即將要失去秋歌的痛苦。隻是這一次是因他而起,他拉緊馬韁繩吼道:“留下十人繼續在京城找,剩下的都跟我去荒郊!”
京城的荒郊廣闊無比,雖然如此薛王依舊相信他能夠找到秋歌。就算是大海撈針他也不會放棄,他還想要見秋歌一麵。他不知道為什麼秋歌忽然說要離開,明明之前秋歌都說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在他的身邊。也許正因為秋歌這樣保證過,所以他才忽略了秋歌這幾日的感受。
雨雙說的沒錯,這幾日對於秋歌來說明明就是最難熬的日子,可是他卻並沒有發現這一點。他沒有陪在她的身邊,而是被大婚弄的焦頭爛額。
“分四頭尋找,務必在太陽落山之前找到秋歌!”薛王下了命令後,帶著曹雉朝荒郊的最深處找去:“秋歌,不論去到哪裏,我都會找到你!”
這一邊,秋歌也正騎著大馬。出門前她戴上了小木屋中的帷帽,黑紗遮住了她略顯憔悴的容顏。雖然她不知道薛王是否會派人找她,但是她還是要做好不被找到的準備。
戴著帷帽的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衣,她騎著大馬甚至沒有在京城的其他地方多做逗留,徑直就朝夜燭所在的四合小院奔去。遠遠的她看見夜燭和泓源正坐在院子中對弈,她高興的從大馬上下來,甚至沒有拴上馬韁繩,就跌跌撞撞的奔跑進了院子中。
“師兄……”秋歌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師兄了,那還是她初來京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