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城秋歌幾乎馬不停蹄,直到看到距離京城外的十幾公裏的客棧,秋歌這才決定在這裏休息一夜。畢竟外麵的天空已經全都黑了下來,而她此刻依舊還是一身女兒裝的打扮。她深知道一個女子深夜在外的危險,於是趕忙要了一間客房住了進去。
洗漱之後,秋歌換上了夜燭為她準備的男子的裝束。將青絲也在腦後束起,還記得上一次男子打扮還是在上次為薛王大批采購藥材的時候。現在想來,那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
秋歌幾乎是和衣而睡,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可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裏全是這兩天發生過的事情,所有人跟她說的話。想來想去她隻覺得頭疼欲裂,便起身起來在包袱裏麵找安神的藥丸來吃。
“姑娘……姑娘你不能就這樣闖進去呀!”秋歌剛吃了藥丸,便聽到門外走廊上傳來了兩個人奔跑的聲音,以及店小二焦急的吼聲。
“秋歌姑娘……你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隨後便有人開始敲秋歌的房門:“秋歌姑娘你讓我進去,我要話要跟你說……”
秋歌眉頭一皺,那女子的聲音分明是香寒的。香寒?便是那個誣陷她燒毀婚服的丫鬟,可是現在她為何找到了這裏來?
秋歌有些警覺,並沒有給香寒開門。她握著手中的長劍,厲聲問道:“可隻有你一人來了?”
“秋歌姐姐,就我一個人找來了。”香寒聽到裏麵的秋歌回話了,便停止了敲門:“求你救救我的母親,這天底下恐怕隻有秋歌姑娘你能救她了……”
秋歌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剁了一份擔憂來,她知道香寒是柳凝柔派來的奸細,也知道她定是有把柄被抓在柳凝柔的手中。如此說來,難道那個把柄就是香寒的母親嗎?想到這裏,秋歌不得不對香寒這樣一個丫鬟產生憐憫之心。反正這夜長秋歌也無心睡眠,倒不如聽聽香寒所來為何事,說不定還真能救她母親一命。
想到這裏,秋歌便將長劍又放回了床榻之上。取掉了門閂將門打開,放香寒進了屋子。
“秋歌姐姐……你怎麼可以說都不說一聲便走了呢?”一進屋子香寒就抱住了秋歌的腰肢,她甚至沒有去看秋歌此時的裝扮。
“事出突然,我也不便告辭……”秋歌將黏人如八爪魚一般的香寒從她的身上扯開,隨後又示意讓香寒坐下:“不過我倒是很奇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薛王明明派了專人來尋她,可都沒有找到一絲線索,而香寒這個丫鬟竟然知道她就住在這個客棧裏。這樣看來她找人的能耐,可比薛王都還要高強呢。
“守衛京城邊界的侍衛是我的拜認的兄長,我今日一早便知道你留下書信要離開薛王府……”香寒解釋說到:“秋歌姑娘對我有恩,在薛王府也就隻有秋歌姑娘待我最好。燒毀婚服的那件事也是秋歌姑娘幫我扛下來,說什麼我都要來給秋歌姑娘送行才對……”
“我留下的書信?”秋歌可不記得自己曾經留下過什麼書信。